“是啊!就是这个!”洛雪着,掀起外面衣纱,从腰上解下一个红色锦囊,取出那枚六边青铜令牌,双手递给了东岳大帝。
“哈!”
东岳大帝倒吸了一口凉气,退了一步,呼吸如滞,双目紧紧盯着那个青铜令牌,竟不伸手去接,整个人全无半点平日的威严之态。
碧霞伸手扶住东岳大帝,喊道:“爹,你怎么了?这令牌有什么问题吗?”
虞舜看了一眼东岳大帝,深感疑惑,双手接过令牌,仔细看去,见令牌一面写着“帝”字,一面写着“金”二字,心中微微一想,已清楚部分缘由,只是不晓此令牌代表何意。
洛雪见东岳大帝如此模样,也是惊得茫然困惑,看了看碧霞,又看向虞舜,却都缄默不言。
片刻,虞舜将令牌恭敬递给东岳大帝,道:“父亲,这是令牌!”
东岳大帝缓过神来,双手颤巍着接过令牌,双目精光灼灼闪烁,嘴唇不住抖动,欲言又止,以他两百年余年的修为,这时竟也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和崇敬之意。
洛雪心中大奇,想道:“这令牌到底有何妙用?竟让东岳叔叔这般失态。”看虞舜表情,却见他一脸平静,仿佛知道其中端倪。奈何现在不好相问,唯有按捺心中种种疑问,突然间,又冒出一个让自己心惊肉跳的想法:“郎回来之后,似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这般一想,背上冷汗直冒,细细想去,竟是感到白举动、气质、性格与六年前大相径庭,相去甚远了。
“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洛雪迫不及待想飞回华夏,当白面问个清楚。
东岳大帝松开碧霞双手,高举令牌,对着洛雪跪下,低头沉声道:“东岳代金氏雪嫘族全族领命!”
这番举动,骇得洛雪、碧霞花容失色,双双伸手去扶,然则二人修为与东岳大帝差距极大,哪里扶得动,手虽托在东岳大帝身上,却还是让其跪倒了地上。
虞舜却站在一步开外,面色肃然,面色肃然地看着东岳大帝跪下领命,看着二女相扶。
碧霞看了,顿时嗔怒道:“重华,你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父亲扶起来?”
虞舜一怔,面露苦笑,上前将东岳大帝扶起来,道:“父亲,他不在此处,也就不用这么行礼了!”
“他是谁?”洛雪、碧霞齐声问道。
虞舜微微一笑,道:“瞒你们也瞒不住了!雪嫘族守候桃都仙树数千年,也该有个结果了!谁给洛雪的令牌,自然这个人就是谁了!”
“白?”东岳大帝、碧霞同时惊呼道。
洛雪悚然,只觉自己所想似乎已经得到了印证。
邪魂坛夜色幽幽,星斗齐现,夜空一片澄澈、清寂、祥和。
邪魂坛外几里的一片林子里,一个白衣男子在一棵参古木顶端,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宛如神,身后的黑暗聚拢在一起,却又远远飘荡在男子身后,半寸不敢逾近。
这男子却不是白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