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人均是蛮汉,手上力道重达千钧,在高空还可,每当二人打回地面,每一次斧锤交锋便震得山体颤抖,狂风如刀,周围树木纷纷折断,威势极是惊人。
斗了多时,雷廉微感手软筋麻,抵挡不住,顿时露了空门,被乌虎涛一脚踢在肋下,坠落在地,周围均是其部下,却没一人敢上前相扶。
眼看乌虎涛凶神恶煞地一斧头砍了下来,雷廉将一柄黑锤扔了出去,那乌虎涛哈哈狂笑道:“雷廉,你就这么点手段了?”一下将那黑锤击飞,斧上红光霍霍,将雷廉完全笼罩起来。
雷廉浑身剧痛,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眼见避无可避,手上单锤须留着护身,伸手一摸,抓住了不知谁的脚踝,伴着一声惊恐之极、杀猪似的叫喊,一个赤水氏兵士被他拖到在地,扔了出去。
乌虎涛在空中一愣,不料雷廉竟不顾手下生死,将之作为挡箭牌,当下杀心大起,喝道:“老子看你有多少人可抛!”手上断斧威力不减,迎着飞来那人劈了去。
那人道行低微,此刻身体惊吓得全不受控制,双目瞳孔扩大,死死盯着那放大的断斧,却发不出声来。
“救……救……”那人终于在生死关头发出一声哀嚎,但声音刚刚出口便戛然而止,空中血雨漫,断肢抛飞。
雷廉趁此空档,却飞到了乌虎涛一方阵中,挥舞单锤,大开杀戒,喝道:“爷爷杀光你们!”
乌虎涛大凛,不及落地便在空中一个回折,追到那乱作一团的人群里,而雷廉修为远高出乌虎涛手下,这一下如虎扑羊群,不仅杀人如砍菜,更是来去自如,搅得人乱兽鸣,血雨纷飞,将雷廉遮隐在内。
乌虎涛来回奔折,却没找见雷廉,顿时怒不可遏,仰怒吼道:“老子也杀光你的人!”盛怒之下,头脑昏沉,竟舍弃拯救自己手下之行,反去屠杀赤水氏族民。
就在这一刻,一道白光闪过,冲入惊恐万分的离戎氏人群中,擒住一人,从半空血雨之中飞了出来,一脚踏在乌虎涛背上,将之踩翻,随手把手上之人抛在地上,却是雷廉无疑。
只是在白那一抓之下,雷廉被白真气贯透全身,全身脉络尽毁,变成废人一个。
方才白将两人打斗起来,心中对之失去了信心,不愿再理,遂一心安顿那些老幼妇孺,将他们带到稍远之处,免受这里战斗波及和那场面的刺激,没想这一回来,境况大变,已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于是再也忍不住,一出手便将雷廉废了。
白踩着乌虎涛,任他如何挣扎也脱不开身,喝道:“冥顽不宁之徒,留你又有何用?”脚上用力,只听“咔嚓嚓”一声,乌虎涛背心脊椎骨登时从中截断,从此变作半身不遂之人。
乌虎涛胸部以下部分全无知觉,只是剧痛攻心,但又喊不出来,更翻不了身,只张着嘴,眼中充满了愤怒之意瞪着白。
白最终对这二人还是下不了狠心,均留了一情,饶了他们性命,朗声对两边族民道:“今日之战到此为止,你们且将这两人带回,从今以后不准再战,危星帝、边承数日之后自会下令于此,倘若有好战者,擅自争斗……”
“轰”山脉顿时剧烈震颤,从白脚下分裂开去,裂缝宽有三尺,从两侧延续下去,深入山脚。
白环视了一眼周边族民,见诸人心惊胆寒,嗫嗫喏喏,知已达震慑效果,便不再纠缠,简单地问明了都峰所在,便直接往都峰方向飞去。
原来时前景无垠和祝凡所在两城中间之河叫做九曲河,因其河水九曲,极度蜿蜒,又长九千里,因而得名,那都峰也便在河之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