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身在半空,扭头看去,只见一只大雁全身血红,往地面上落去,空中还飘洒着许多血滴,而下方传来了一阵喝彩声,那乌虎涛看着白哈哈笑道:“什么风孝,也是浪得虚名、诓骗凡人的肖之辈而已!”
白此时怒不可遏,右手松开箭矢,在其尾端一弹,那箭矢如同电光般射向乌虎涛。
乌虎涛大惊失色,见那箭矢来势极其强猛,不敢用手上老妇来抵挡,慌忙将老妇丢开,举起红铜斧迎着箭矢劈了过去。
红铜斧红光冲,气势惊人,其强横的气息压得其周遭地面龟裂而开,刚猛的真气夹杂红光中迎向那一支平凡的箭矢。
然则那箭矢如坚冰刺雪般,直接穿透那茫茫红光,迎着斧刃穿过,又从乌虎涛右肩贯穿而出,没入山里,留下一个空洞。
乌虎涛右半身鲜血淋漓,右手握着半柄断斧,愣在原地,惊骇万分,一时忘了自己所受何伤,所在何处,所做何事!
在场所有人也同时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乌虎涛最先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地喝道:“杀了那些俘虏!”
白身子在空中一闪,一化万身,瞬间将离戎氏押解那些老弱妇孺的族民击退,将那数十人带回场中,而众人旁边,赫然是那只被乌虎涛一指弹死的大雁。
“嘎嘎——”“嘎嘎——”上那只孤雁在空中盘旋哀鸣数声之后,忽然笔直冲向地面,折颈而死。
“你……你……你……”乌虎涛看着白,惊骇得连连后退,不出话来。
白怔在原地,看着那两只大雁,双目忽然变得空洞迷离,觉得心里一阵空虚起来,泛起一股无力感,更想起了当年烈帝之言:“老雁双飞,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形影不离!”
白缓缓蹲下身子将两只大雁合在一起,一挥手,将旁边染满鲜血的乱石聚拢起来,堆在两只大雁之上,起身道:“雷廉,这大雁的命比起这些妇孺幼儿的命有何区别?你恨怒离戎氏杀你族民,你却又为何无视这大雁?”
雷廉却不以为然,道:“风孝前辈,您功参造化,救了我这些族民,雷廉感激不尽,但那大雁乃是扁毛畜生,杀了又有何稀罕之处?”
“嘿嘿!”白冷笑了两声,道:“大雁素来成双而居,你若杀了其中之一,却让另一只在万里层云、千山暮雪间,只影向谁?”
那边乌虎涛草草将肩膀伤势包裹了一下,虽然心中对白已经十分恐惧,但仗着身边人多势众,还是吼道:“你得好听,另一只没处去,杀了就是,何必这么蝎蝎螯螯?”
雷廉因白是赤水氏内的长老,虽不知为何隔了数千年再现世间,但仍不敢过于无礼,遂道:“风孝前辈,您宽厚仁慈,善待世间万物,但我与那乌虎涛恶厮不共戴,今日定要见个高下,请前辈稍稍让让!”
白见这二人均是冥顽不宁、一味好战之徒,便不再多费口舌,带着那数十人往旁边移去,那数十人经受千种折磨、万般惊吓,已是战战兢兢,几步一软,十分艰难。
乌虎涛看到白背过身去,心中大石放了下来,喝道:“谁也不许插手!”执着断斧冲了过去,雷廉也吼道:“都推开!”挥舞双锤大吼着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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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虎涛虽然被白重创,但浑身气息未乱,实力仍在,修为依旧高于雷廉,二人由地面斗到高空,几十回合下来,雷廉已露颓势。
乌虎涛哈哈大笑着,将手中断斧舞得如同一轮赤红圆盘,向雷廉寸寸逼近,然则雷廉将双锤挥成两片黑幕,死死挡住,片刻间乌虎涛也不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