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婶和花想容两人皆是一凝,而花征鸿和花细勇则一个满脸讶然,一个半脸懵逼。
花想容摆手,让花征鸿带着花细勇进屋,她自己则一旋身,落在院子里了石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菊婶。
菊婶一脸不惊不慌,至少表面上是的。她是老人,也是卖身于花家的人,称‘老奴’没毛病。
“小姐,饭菜准备好了,只等四老爷他们来了。”菊婶尽职尽责的提醒花想容,天色已晚,还是去请了四老爷他们来,早些用餐吧。
花想容用手支着下巴,盯着菊婶看。
她知道菊婶会些拳脚功夫,当初买下菊婶,会些功夫是一大原因。只是当时菊婶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说她从十三岁被卖到了一家武馆,一呆就是三十年,从小丫头做到了婆子。后来武馆的仇家找上门来,馆主自知无法渡过此劫,就将武馆散了,带着家人逃了。
她因为十几岁就被卖了,虽然每月有银钱回去,与家时的后辈们却并不亲近。以前偶尔回去还好,那些侄子侄媳们都会热情款待,但知道她被遣散回去了,那就有点不对味了。
她这一回回去,不是要争他们的房,分他们的地,还要他们养老么?
不过当着面也还过得去,起码她身上有一笔遣散银子呢。不过菊婶却也是个有性格的人,呆了遭三天就走了,找了个可靠的牙行,自卖自身。
可毕竟年岁大了,大宅后院不仅夫人小姐多阴私,丫环婆子间更艰难。就这样辗转了大半个熙凤国,两年前在秀山府城,被花想容买了回来。
“嗯,是晚了。”花想容突然勾唇一笑。被她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看了这么久,还能不动如山,哪里是一般婆子能做到的?
倒不是花想容觉得自己的眼神有锐利,气场有多强;只不过,一般普通人无论被什么人盯着看久了,多少都会有点不自在吧?!若菊婶真如她所说那般寻常的婆子,哪来的这种淡定从容?
突然,花想容抽身而动,眨眼间就到菊婶面前,照着她的门面就是一掌。没有任何的武功、技巧,就是直愣愣的一掌。
“砰!”
菊婶下意识的挥掌迎上,在一拳对上时,掌掌相撞,不是清脆的巴掌声,而是两股内力的碰撞。
“小姐……”
菊婶反应过来,想要收回掌力已经来不及了,花想容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冲着倒飞而去。
花想容心里‘靠’了一声,就这样的内力只是会些拳脚功夫吗?
“咚!”背后撞到东西,却并没有就此停下来,不过那种冲击她的五脏六腑的暗劲消失了,腰上也多了只手,她被搂着飘退了几丈,落在院墙上。
“别!”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戾气,花想容顾不上五脏六腑那种被移位了的痛,一把按住腰上的那只手。
菊婶那是下意识的动作,反应过来还是收了劲的,不然她只怕不死也要会重伤了。
“咳咳……”按住任君玄后,花想容才顾得上喉咙的痒,用力咳了几声。
“老奴该死。”菊婶过来,单膝一跪。
花想容忍着胸腔的痛,几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气息,才看向跪在下面的菊婶。
她一皱眉,挠了挠耳朵;这情况,她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啊?
突然,她抽身飞回院中的石磨上,感觉到身后有人跟来,她反手伸出手一个竖掌,“停!后退!”
任君玄身子一凝,倒飞退开,落回院墙上。
花想容在石磨上盘腿坐下来,因为胸腔内那种生痛,她缩着肩,身子前倾,双手支在膝上,支撑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