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用过晚餐后颜月娘才觉得自己的头脑清明了些,若非是对汀兰姑姑的信任,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故意混乱她的思绪从而达到什么目的。
“我刚刚瞧了你带过来的医案和你开的药方,”汀兰姑姑淡淡开口。
“姑姑觉着如何?我只判断出了疟疾,但显然疫区还有其他的疫病横行,但月娘才疏学浅,并不能判别是何等病症。”颜月娘声音中带着丝丝急切。
“伤寒、疟疾、风疹等许多疫病初期的病症都大同小异,单单看他人的医案便要判别出病情来很难,且这些疾病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大夫诊治都不一定能完全辨认清楚。”
颜月娘有些失望的,但也不算意外,这次的瘟疫乃是人为,若是这般容易被破解,也不值得人家那般辛苦的布置这般久。
“倒是你的药方我瞧着有些意外,这些年来疟疾一向是难以诊治的病症,是以才这般多年都是让人闻之变色的大疫病,你从何处知晓这么一个方子竟然能这般有效的治疗疟疾?”
对于自己的药方会引起汀兰姑姑的疑问一事,颜月娘早有心理准备,所以被问到的时候也不惊慌,带着淡淡的笑意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给出。
“这个方子是月娘在家中翻越杂书的时候看到的,是父亲在南疆为官之时做的一些南疆风土人情以及奇人异事的记载,上面写着在南疆瘴林密布,一般外地人闯入后多会因瘴气而患上恶性疟疾,难以治疗,但是当地人实际上却是在用他们拿出随处可见的青蒿对抗瘴气。”
“后来有当地的大夫整合方子便做了几个专门治疗恶性疟疾的土方,都是以青蒿为主药材,只是对于青蒿的处理上各不相同。”
“父亲的杂记上对这几个当地的土方做了详细的记载,我当时不过是好玩便多瞧了瞧,因为疟疾一直是最难治疗的疫病,是以便记到了心里,没想到这次真的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