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倾眼底划过一抹冷光,她想把自己跟他们绑在一条船上?没门!
沈思倾:“这可不一定。纵然人已作古,却也不代表所有事都烟消云散。”
周茯苓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思倾:“按照我跟沈青萱的年纪来看,我的母亲应该是最先入府的,可何至于到如今沈府上下只知道有周夫人不知道有我娘亲?其中原由只怕我不说你也清楚。”
她直视着周茯苓,想起跟林娘聊天时林娘曾不经意说的话,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周茯苓说对内对外自己都是她的女儿,那是因为娘亲早被世人遗忘,可若娘亲排位入宗庙得供奉,那周茯苓就不再是正室,也没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
周茯苓五指紧缩,眼底压着狠辣之色:“你是在威胁我?”
早就知道这丫头是祸害,当年若不是因为那贱人死于非命,老爷又说留着这丫头有大用,自己早就把她溺死在湖里了,还至于现在让她翻前账?
周承继阴沉着脸:“我不管你们家这些乱事,钱庄的事今天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趁早撤股及时止损,这就是我的说法。”沈思倾弹了下衣袖:“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们有必要知道,不光是股东,从现在开始我会不断给出新建议,到时候周家那些跟人合作的产业后果如何,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她看向周茯苓,勾唇:“有件事可能你不太清楚,我并不在意有没有靠山,我更在意自己能不能成为压死别人的一座山。”
沈思倾撂下这句转身离去,徒留周承继咬牙切齿对着周茯苓发脾气:“三妹你别忘了,沈府有些账是跟周家一起走的,若出了事,谁都跑不了!这事你必须管。”
周茯苓看着沈思倾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二哥放心好了,她不会如愿的。”
林婉秋那个贱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自己决不允许她再次踩在自己头上!
沈思倾前脚出了大殿回住处,后脚蛮儿便进了门一脸的怒不可遏。
沈思倾一问才知道周茯苓以不敬尊长为由,扣了她一年的月钱而且还吩咐厨房不许给情暖阁提供一日三餐。
蛮儿:“夫人简直就是恶毒娘亲,明知道小姐刚把所有的钱都投到钱庄里去,她还下这样的命令,分明就是想饿死我们!”
沈思倾淡定的倒了杯茶:“不是要饿死我们,她是想逼着我把钱从钱庄里拿出来,合作刚刚开始,如果我这个时候反悔,不光以后生意没得做,人缘也会变差。”
蛮儿张大嘴:“啊?原来是这样,那小姐您可千万不能上当。不过咱们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