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倾放下手里的杯子,揉了揉太阳穴:“这确实是个问题,只希望在生日宴之前别再出什么大麻烦。”
话音刚落,林娘从外闯进来,她衣衫凌乱,胸口上都是土,一看就是摔在了泥坑里,十分狼狈。
蛮儿看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把她搀扶起来:“林娘,您这是怎么啦?没事吧?”
不过是去了一趟寺庙祈福,怎么变这副样子?
林娘摇摇头,嗓子干哑,一时说不出话。
沈思倾赶紧倒了杯水给她,林娘把水一口灌下去,沙哑着嗓子道:“小姐,您赶紧去封神庙一趟吧,你要是再不去她就快不行了。”
沈思倾只觉心下一颤,一股凉气从头窜到脚,根本不问林娘说的她是谁:“蛮儿,快备马车!”
蛮儿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见她们都这么着急,赶紧出门备马车。
沈思倾带着林娘往外走,同时询问:“病症,具体情况先给我说一下。”
林娘怔了下,没想到沈思倾会这样配合连问都不问一句,直接关心病情,但此时也来不及多想,感觉把病人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三人赶着到了封神庙,林娘把她们带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这院子甚至不比沈思倾不受宠时那院子大,不过很干净。
院子角落里种了一小圃花,看起来花的主人是很精细的人,花也被照顾的很好。
院内有三间连着的小房子,沈思倾一进门便感觉一股寒风吹来。明明这个月份白日里不该这么冷。
在剧里面有一个床榻,铺上躺着一个30多岁的女人,这女子温婉贤淑,白静的面庞此时透出几分痛苦。
沈思倾当看到她样貌的一瞬间便定在原地,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
“小姐?小姐!”林娘早跑到床边,握着女人的手,回头见他发愣开口叫她。
沈思倾深吸一口气,尽量压抑心潮澎湃,抬脚过去诊脉:“她这种情况多长时间了?”
林娘:“她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这一个月突然变得严重起来,今天早上突然不省人事意识模糊,我怎么都叫不醒她。”
“脉搏很虚弱,发高烧,呓语。身体状况很差。”沈思倾诊了脉,捏住背角:“这个屋子四面透风,又是在阴面,屋里本来就冷,她身体又不好,盖这么薄的被子怎么行?”
林娘想解释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只撇过头用手袖擦了擦眼泪,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小姐,她还有得治吗?”
“去找些酒精端一盆热水,我需要让她身上的热散发出来。”沈思倾顿了顿:“伤风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她骨子里带的病根不好治。”
林娘听了这话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在地。
沈思倾赶紧扶住她,加了后一句:“能保住命。”
林娘脸上这才恢复红润,如回光返照一边,沙哑着声音带着哭腔道:“能保住命就好,能保住命就好。”
夫人辛苦了这一辈子,临了可不能连小姐的面都见不到啊。
沈思倾打发蛮儿去拿热水,林娘去找酒精,等到两人都离开房间,她突然卸了力道似的几乎软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