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实似乎有些于心不忍,赵弘继续道:“等到朝廷赦令正式到达时候,到时候本帅自然会让那些不愿意继续从军的将士们就此归田,不过在此之前,只要在本帅麾下当兵,那就必须做到敢打打上!”
有些事情赵弘并不好明着说出来,之所以留在谯县城想要迎战官军,除了练兵之外赵弘还想要优胜劣汰,将自己麾下那些战斗力不高的黄巾军全部剔除出去。
当然,这件事情还是要看具体情况发展,如果刘曜真的调动超过三千人大军前来攻打自己,赵弘自然不会留在谯县城等死。不过刘曜若是真的跟自己所料想一般,只派两三千大军前来,赵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黄巾军之前在正面对抗的时候一直不是官军的对手,除了兵器铠甲不如对方之外,心中恐惧同样是战败的原因之一。
从波才到彭脱再到南阳张曼成,无论黄巾军能够聚集起多少人手,最后都是难免朝廷官军剿灭的下场。
赵弘自己麾下的六七百大军倒是还好,从颍川郡到汝南郡一路转战下来基本上已经对于官军没有什么畏惧之心了。
不过前几天投降的两千名南阳郡黄巾才是赵弘真正担心的,对于他们来说,光是击破一座守卫薄弱的谯县城远远不足以彻底减弱对于官军的恐惧,想要让他们真正的敢于直面战场,必须要经过一场最为彻底的大战,而且还要战而胜之才行。
看到赵弘已经是打定主意,谢实便不复再劝。
第二天黄昏时候,前方斥候来报,刘曜果然出动三千大军前来谯县城,其中领军主将乃是刘曜麾下中尉张扬。
在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赵弘立即吩咐斥全体大军开始整军备战,除此之外,还另将斥候队的五十余名骑兵集合起来加紧操练。
当初在许县城的时候,赵弘搜遍全城也只找到了三十来匹能够用作战马的马匹,不过前几天攻破谯县城之后,又从谯县城之中搜刮到一些,所以此时整个斥候队之中拥有战马的军士已经超过五十人。
除此之外,赵弘还特意吩咐大军将原本十分简陋的大军营地重新打造了一番。先是在营地外围挖掘壕沟,然后在壕沟之后简易打造了一圈栅栏。等到官军真的来袭之时,这些壕沟和栅栏就是阻挡他们前进的第一道防御。
光和七年,六月二十一日中午时分,张扬终于率领本部三千大军赶到了谯县城东部地区。
大军行进之中,前方斥候忽然纵马来报道:“报!将军,谯县城南部发现黄巾军大营,大营之中的总兵力约有两千余人,距离此处只有十多里路程了。”
听到斥候的禀报,张扬在马背之上开口道:“敌军是否已经发现我军的动向开始进行撤离了?”
斥候道:“敌军大概是已经发现了我军的踪迹了,不过他们没有进行撤离,反而是正在集合大军,好像是准备在原地迎战我军!”
张扬大笑道:“本将这一路上都在想着万一他们逃走了却该如何,既然这群黄巾军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本将心狠手辣了!传我将令,全军立即加速行进,一旦赶到敌军大营之后立即开战!”
看到传令军士正准备领命前去,张扬身边副将严成忽然开口道:“将军,黄巾余孽只有两千余人,可现在他们发现我军踪迹之后不但没有立即逃走,反而是想要留下来和我军开战,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张扬不以为然道:“黄巾逆贼不过是一群草莽罢了,他们还能用出什么计策来?眼下没有进行撤离,无非是但是躲不过我军的追杀,所以想要负隅顽抗罢了。”
严成摇头道:“末将以为不然,且不说这群黄巾军曾经毫不费力的攻下谯县城,光是他们在颍川郡和汝南郡方面的战绩也是颇为不俗。我军出发之前殿下也曾经让我们尽可能小心行事,所以末将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将前方敌情探查清楚之后再催动大军前去。”
看到严成一再拖延自己催动大军行进,张扬略带不满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三千大军在旷野之上难道还打不过两千多黄巾余孽?”
严成抱拳道:“将军,敌军此时正在大营之中。若是我军加速前进,一来他们可以以逸待劳,二来则是完全借助大营进行防备,所以我军不得不防啊,末将以为...。”
“够了!到底你是主将还是我是主将?眼下黄巾余孽正在前方而你却畏惧不前?若是你不敢率军前去的话,本将就留给你两百大军在后方压阵如何?”
“末将不敢!一切全凭将军吩咐就是!”看到张扬发怒,严成很自觉的不再开口劝说。
看到严成终于服软,张扬这才对着他略一点头,然后吩咐传令军士立即下令大军加快行军速度。
谯县城以南,黄巾军营地之中。
赵弘此时正在大营之中一处箭塔之上了望着官军的行进速度,就在赵弘目视远方之时,忽然有斥候打开栅栏进来禀报道:“报!大头领,城东已经发现敌军踪迹,距离我军营地还有十余里,敌军兵力一共在三千人左右,按照他们现在的行军速度来看,预计大半个时辰之后会赶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