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奈奈摇摇头。苏挽便放下杯子。把后后面的枕头给她竖起来,让她能半躺在床上。
再苏挽看不到的地方,凌奈奈双眼复杂的盯着苏挽,苍白的唇翁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到最后,嘴里才吐出几个字:“挽挽,谢谢你。”
苏挽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养好身子再跟我说谢谢吧,要不然我会承担不起。”
“挽挽,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没关系的。”其实刚刚自己睡得并不是很熟,萧韫宣和她的对话自己还是听了一点进去。
“你肚子饿了吗,睡了这么久。”苏挽并没有问什么,扯开话题道。
“不用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减肥。”凌奈奈淡淡道。
“好,那你好好休息。”苏挽说着就要帮凌奈奈把枕头放好,然后站起来:“奈奈,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吧。”
凌奈奈点点头。苏挽便拿起自己的东西看了凌奈奈一眼就走了。很快,病房里又恢复了平静,平静中透露着一股阴森。
——
苏挽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李婶?”苏挽绕过沙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婶,很惊讶,不说要过几天才回来吗。
“李婶,你回来了。”
李婶依旧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挽,苏挽从来没有看过李婶这样子,平日里李婶都是很和蔼的看着她,几时这么凶巴巴的,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李婶,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干嘛这样看着我?”
李婶依旧没撇开眼,淡淡道:“苏总刚刚给我打来电话。”
苏挽心里咯噔一声:“然后呢?”
“苏总吩咐了,让您这几天都待在家里,不准出去。”李婶的态度异常的坚定,让苏挽压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为……为什么?”苏挽激动的站起来问道,一双眉拧的死紧。
“苏小姐,这是苏总的意思。”
“那你打一个电话过去,我跟他说,他凭什么!”苏挽的情绪略显暴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仅仅是因为哥哥不让她出去吗。
“苏小姐,反正你只要知道,苏总做的这一切都不会害你,都是为你好,就行了。”李婶的脸色略显紧绷,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你们能不能换一句新的词,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就随便的限制我的自由,难道你们就是完完全全的为我好吗,李婶,人都是自私的。”苏挽说完,空气中静止了几分钟,只有苏挽如拉风箱的胸口的声音,等苏挽渐渐平静下来了。
李婶才开口:“你说的这些话,我我都赞同,但,为了你的安全,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出去。”李婶态度坚硬道。这让苏挽感到诧异,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他们的语气都这么的凝重。
“你们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又怎么应付。”
李婶眸光微闪,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叫自己做的事,自己照做就好。
“你只要好好待在这里,你就不会有事,天色很晚了,苏小姐,您还是回房休息吧。”李婶说着,就站起来,毫不犹豫的把苏挽推进卧室里,苏挽本想挣扎,可李婶的力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她陌生的看着李婶,李婶虽然是一个中年人,表面上看起来很朴实,但是你看她的眼睛,是带着故事的,这让苏挽很想探究一番。
“我自己可以走,你不要推我。”苏挽稍稍用力推开李婶,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竟然她想把自己锁在这间房子里,李婶可能暂时不休息,可谁知道呢。
苏挽进了卧室,然后听见卧室门落锁的声音,看来她的活动范围仅仅就是这一间卧室,让她在里面待上几天,绝对不可能,她会疯的,这不是玩笑,这是事实。
“李婶,我不出去还不行,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卧室里?”苏挽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还带了一抹哭腔。
“苏总说了,苏小姐你的鬼点子很多,把你关在卧室里更为安全。”
这真的是亲哥啊!
苏挽气的肝疼。干脆趴在床上,睡一觉就好了。
——
夜色很快被白云笼罩,大部分的人都在为了生活而早起,而苏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了之后,见早餐都忘记吃了,肚子绞痛,不得已才起床,轻轻敲了敲门:“李婶,我饿了。”
苏挽觉得自己现在真像一头猪,被养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苏小姐,现在已经过了早饭时间,我到午饭的时候再叫你。”
“……”卧室里静止了几秒。
“李婶你想让我结胆结石吗。”苏挽抗议,自己很想跟她说自己不是想逃啊,自己只是想吃个早饭而已。
“我只是怕您现在吃了待会儿会没胃口。”
苏挽算是听出来了,李婶自昨天开始,语气就不咸不淡的,让她猜不透,也让自己想不到自己该用那些方法来对付李婶。
“那你不是故意的嘛,为什么九点钟之前不叫醒我!”苏挽再次抗议。
李婶沉吟了几秒,苏挽以为李婶心虚了,可是李婶接下来的话让她想打人。
“因为苏小姐之前就跟我说过,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让我叫醒你,睡觉是一个人最享受的事。”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
海上别墅里,外面可以用太阳高照来形容,而里面却是昏黑一片,是因为这里的主人把所有一切通风的地方全部都装上了黑色窗帘,一般人都会以为这里没有人住。不是,一个人正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如果外面有人进来,绝对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会被第一时间认为是鬼。
男人斜躺在沙发上,身着深色衬衫,三颗扣子被解开,衬衫上沾着男人身上的麝香味和酒香味,棱角分明的脸在昏黑的客厅里更显得神秘。
“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我还想把这里收购呢。”玄口出陡然出现一个戏谑的声音,不是银帝,又是谁。
“如果不想被扔出去,你最好不要随意妄为,”斜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骤然大声,低沉悦耳的声音不是聂胤有是谁。
银帝讪讪的收回正准备开灯的那只手,这家伙眼睛还是这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