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帝摸黑坐在聂胤旁边,拿过随意扔在桌子上的烟盒。
“你似乎很随意?”
银帝的举动让聂胤莫名不悦。
“借根烟而已,不用这么小气吧。”银帝再次讪讪的放下烟盒,然后两手空空的坐在沙发上。
“你打算就一直这样坐下去?”银帝终于收回自己脸上的玩世不恭,正了脸色。
聂胤不语,拿过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然后点燃,烟雾缭绕间,让银帝更加看不清聂胤脸上的神色。
聂胤轻轻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你似乎比我更加期待接下来的这场戏。”
“当然,这场戏正等着你来主导。”银帝毫不掩饰的说道。
“可惜,还缺一个人。”聂胤摁灭手上的烟,轻吐道。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并不阻挡我看戏的热情。”银帝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你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这件事?”聂胤显然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
“不然你以为。”
“滚吧。”
聂胤毫不留情的驱道。
银帝脸上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啊。”银帝赖起皮来。
银帝看聂胤这幅样子,他显然没有再说话的欲望,他来这里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他沉吟了会儿,问道:“听说你的一个暗人,雪,被你关进炼狱了。”
“消息倒还灵通。”聂胤脸色悄然泛冷。
“怎么,心疼了?”聂胤似笑非笑的问道。
银帝微微寒了眸:“聂胤你别忘了,雪当初是我给你的。”
“所以?”聂胤挑挑眉。
“她不仅仅是个暗人。”银帝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你想要回她,恐怕不是我能决定的,得问过她的意思。”
“你明知道……”
“如果你心疼她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在炼狱的那个楼层,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这样,只会更加增添你对我的仇恨。”聂胤语气很是沉缓,似乎不似银帝语气的沉重。
“聂,你不应该把她送进去。”银帝蓝色的眼睛闪过挣扎和隐忍。
“犯错了就该罚!”聂胤的声音陡然变得坚冷。
“时间不早了,我能否留在这里吃个午饭?”银帝收起脸上复杂的脸色,转移话题问道。
“我还有事,午饭的问题你自行解决吧。”聂胤毫不转弯的拒绝道。
“你看起来像是有事的人吗。”银帝立刻回怼回去。
聂胤依旧斜躺在沙发上,看起来确实是像一个懒散的人一样,他凉凉的瞥了银帝一眼:“难道我有事我还要跟你说吗。”
“还真是小气,一根烟我就不计较了,留下吃个饭都不行,聂,我到现在我才真正的了解你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确实很有冷血的本质。”银帝脸上依旧挂着笑,但眼底的笑却丝毫的不达眼底,他的一语双关,聂胤听了出来。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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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把自己闷在床里,如果自己再睡睡的话,头就要炸裂了,她感觉自己要疯了,还好自己有手机在手。她一直在关注着墙上的种,到点了吗,自己真的想吃饭啊,李婶什么时候这么狠啊!电视里的剧情都是以绝食来要挟,可是自己真的不想绝食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干嘛要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很快,当时钟叮的一声响起时,苏挽比任何时候都兴奋。
李婶轻轻打开门,苏挽以为李婶会把她放出去,然而并没有,李婶很迅速的把饭菜放在离门几米处,然后又迅速的把门关上,苏挽怔怔的看着这一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婶已经出去了,从始到终,李婶都没有瞄苏挽一眼。
这是真的要把她锁在家的节奏,哥你好狠啊!
苏挽把饭拿到自己的桌子上,拿筷子扒拉扒拉饭菜,嗯,还不错苏挽抓起一个鸡腿,大口咬了一口,处在饥饿中的人是很可怕的。二十分钟后,苏挽便敲响了门,示意李婶进来收东西。
李婶眼神泛过疑惑,这么快就吃完了?狐疑归狐疑,李婶还是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把门打开,然后又以惊人般的速度收拾好东西,刚想出去的时候,就被苏挽叫住。
“李婶,你不用像一个囚犯一样守着我吧,我又没有什么超能力逃的出去,你说是吧。”苏挽尽量以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跟李婶谈判,以前以为李婶耳根子软,到现在她不敢这么认为了。
李婶听完苏挽的话,只顿了一下,并没有应苏挽的话,径直就走,如果自己跟她耍嘴上功夫,那自己压根就讨不上便宜。
苏挽见李婶抬起脚步就走,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李婶就已经把门给锁上了。
苏挽欲哭无泪,她最怕的就是没人跟她说话,上次被哥哥“囚禁”的时候,还有个呆愣呆愣的燕瞬受不了她的嘴上功夫最后就投降的,可是这个李婶压根就没有什么七寸的地方,是自己不了解她还是怎样,应该就是了,可是李婶的七寸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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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韫宣回到家以后,就一直琢磨这一件事,为什么今天苏挽安然无恙,反而是凌奈奈出了事,聂梓奕也没道理骗她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韫宣想多了都要大人了,然后抓挠自己的头发,真是想不通。
又正巧这个时候,萧韫宣的手机响了,她掏出了看也没看,就接起。
“喂那位?”萧韫宣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的很温柔,但还是让电话那旁的人听出了一丝急躁,电话那旁的人低低笑出声。萧韫宣一愣:“聂梓奕?”
“过了昨天我竟是还能听到你温柔的声音,真是意外,对了冒昧问一句,你你朋友怎么样了?”
萧韫宣脸上闪过疑惑,随即冷笑一声:“再医院躺着呢,谢谢你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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