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栀叹了一声,“我知道了。”
眼见着暮色落下,全便来屋子请江晚栀,“西施姑娘!”只是全跑进来就看见郑旦也坐在那里,遂道:“这位姑娘也要跳舞么?”
她轻轻点头,郑旦随即抢话说道:“我叫郑旦,我们越国的舞蹈不能一个人跳,这几日我陪着西施一起练习的,今日就一起装扮上了。”
全为难的看了一眼西施,“这个,大王那里……”
江晚栀随即叹了一声,“没有关系,你只管去,之后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全咬着唇确认再三后才离开了江晚栀的房间。
二人随即向姑苏台的正殿走过去。
只是郑旦才被带入了偏殿,便和江晚栀分开了。全引着江晚栀走到了夫差面前,夫差即刻握住了江晚栀的手,放在嘴前轻轻的呵了一口气,“今日下了些许薄雪,过来的时候可有冻着?”
江晚栀摇了摇头,“还好。”说着她便抽出了手,退了两步,“大王要开始了。”
夫差叹了一声,便离开了。江晚栀也再次见到了郑旦,郑旦此刻举得有些冷,便紧紧的拽着江晚栀,“西施,你刚才去哪里了?”
“给宫里的宫人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她垂着眼眸撒谎,郑旦却是嘟了嘟嘴,很是不情愿,“我们可是一起来的。“
她叹了一声,低声道:“之前你没说要来,宫人也不知道啊!”
此刻正殿便响起了编钟,磬被敲响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的丝竹之乐,传入二人的耳中。大殿之中觥筹交错,唯有伍子胥一人冷着脸,夫差瞥了一眼便举了举杯,“相国!”
伍子胥却是冷哼了一声,“大王若真是要款待臣下,不妨此刻宣勾践上殿,斩首示臣下,才算是庆功。”
伯嚭即刻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相国此言不妥!”伍子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根本不想同伯嚭多言,伯嚭只好看着夫差作揖说起来。
“越国君臣,庶民都臣服了吴国,此刻杀了他们的大王,这不是引起越国暴乱,是下下策啊!”
伍子胥也站了起来,倒了一杯酒,“太宰此话也不妥,为奴为婢的难道就没有做错的时候,随便揪出一个错误,按照吴国的律法处置就可以了。”
随后伍子胥将酒杯举起,朗声道:“若是大王今日杀了勾践,臣下就喝这一盏酒!”
夫差只好叹了一声,“相国怀疑勾践并非真心臣服,不然我们宣越国君臣上殿如何?”说完夫差便拍了拍手,全便带着勾践,雅鱼,范蠡走了进来。
这样大的动静在偏殿的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郑旦紧紧的抓住江晚栀的袖子,“西施,你说夫差大王会动手杀了勾践大王么?”
“不会。”她斩钉截铁的回答了郑旦的问题,郑旦却是愣了愣,“你怎么知道,夫差大王不会,伍子胥还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