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模糊之间也听见了哭声连忙来推开门,“西施姐姐,你怎么了?”
梁章也不得不回到了铃铛之中,江晚栀趁着屋中没有灯火,便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淡淡道:“我做了噩梦,吓着了。”
秋水迷迷糊糊的也就信了,这要退出去关上门,馆娃宫却是闯了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便是夫差身边的大监全。
一时馆娃宫里里外外都被火焰点亮了,江晚栀只好揉了揉眼睛,走了出去。在馆娃宫的大门前,夫差匆忙的走了进来,看着穿着单薄衣衫的江晚栀,脚步越发的快了。
江晚栀实在是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来,她想着这事岚容,他可是害得自己没法睡好觉的,正要和他说笑说笑,可是看到了他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些忿忿不平的事情都被她抹去了。
随之而来的是心疼,夫差的脸颊上又添了两道伤痕,她就这样盯着他,直到岚容用冰冷的铠甲将她抱住,她才缓过神来。
“寡人回来了……”
江晚栀只好看了看秋水,秋水和全立刻就明白了二人要单独说话的意图,毫不犹豫的带着人迅速的撤离了馆娃宫。
岚容拉着江晚栀的手,叹了一声,“江晚栀,在战场上,我曾经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垂着眼眸淡淡道:“你忘了,你看不见我的时候,你也不知道西施就是我。”岚容摇了摇头,“夫差也担心自己再也见不到西施了。”
“可你知道你能够见到我的。”她这话不仅说得认真还蹙着眉头,让岚容此刻真的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你比我明白,只知道结果的感受让人恐惧的。”
江晚栀附和的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你,这些年你一直在外带兵,吴国的事情多是公子友在操持,这一次公子友被俘,我知道你心中很不好受。”
“友儿是个好孩子,只是母亲去得早。那些年先王总是催的我紧,友儿和她的母亲也很少被允许去看,所以友儿的母亲最后相思成疾过世了。”
岚容叹了一声,江晚栀没想到阖闾大王是这样教养他的,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能照看,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想起了春蝉,或许在岚容的记忆里能够知道一些吧……
想到这里江晚栀便问道:“岚容,这些年公子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岚容轻轻摇头,“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他有一天给我写了一个简,告诉我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是越过来的。可我没有同意,他和我不同,我以为我有能力控制你们再去控制越国,可是我也没想到我并没有控制住……”
说道这里岚容停住了,目光变得温和,柔情万分的望着江晚栀,“因为夫差意外自己喜欢上了西施,所以即使过去了这样就,我还是会喜欢上了你的,江晚栀。”
她连忙垂下眼眸,淡淡道:“春蝉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言害了公子友,已经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