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了?”
“不该,不该不听祖父的话私自跑去边疆。”凤临洵悄悄地看了一下祖父的脸色,但看不出什么来。
“何错之有?你忧心大齐子民,为国为民,又有何错?理应受到嘉奖才对。”凤萧笑着夸赞,话语的寒意却让凤临洵颤了身子。
结结巴巴地开口:“不敢受祖父如此夸赞。”
凤萧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凤临洵:“你呀,到底还是不如你妹妹。你学识不比她差,就是胆量差她半截。你当初一意孤行去边疆,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你现在却又不敢承认你去时的勇气。”
凤萧的一番话让凤临洵不敢说话,他确实如祖父是所说不如妹妹,当初那么坚定去边疆,自己后来也是纳闷哪来的勇气。
兴许是真的不忍心看到人民生活再次陷入水深火热,那时饥荒还没完全结束,生活本就困难,如果在爆发战争的话,生活只会更加困难。
所以他才会毅然决然地远赴战场。
“自己说罚多少?”凤萧抿了口茶,看了眼正在跪的孙子,没有继续说话了。
“随祖父。”凤临洵看了眼父亲手上的东西,感觉自己身上的皮肤突然开始痒了,“父亲,娘在家吗?”
凤吟露出了凤临洵活这么大第一次对他的笑,不过是可怜的笑,只听他的父亲明明长得仙人下凡,偏偏说的话却那么让人寒心:“你娘今天不在家。”
完了
凤临洵想自己后悔还来得及吗?
娘今天不在家,那说明没有人可以救他。父亲只会在一旁冷漠地看他挨揍,别说帮他了,不帮祖父一起揍他就已经是心善了。
时间没有给凤临洵后悔的权利,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都处于一个难以言喻的痛苦中。
几日后
李雁安坐着马车,面色有些不虞。她本不想参加世家小姐举办的那些宴会,可偏偏娘发话了,说什么自己已经十八了,人还活着就该告诉京城的人,代表他们可以上门提亲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就要面临各种各样的媒人,李雁安心中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不少。
“郡主,你可别这样出现在那些夫人小姐面前,否则郡主你肯定要被嘲笑的。”李雁安的贴身婢女玉檀说道。
她也是知道一切的知情人之一,有时候小姐郡主时,就是她扮演郡主哄骗他人。不过是躲在床上,隔着帘子说自己身体不好罢了。
李雁安却不耐烦地摆摆手:“再说吧。反正你家郡主已经是大龄女子,又身子不好,嫁不出去很正常。”
“郡主怎么能这么说自己。郡主可是大齐第一美人,郡主你出场就将那些小姐比下去了,没有一位小姐的容貌比郡主还要好看的。”玉檀不服气说道,明明郡主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偏偏这些年都没人瞧见。
“算了算了。”李雁安可不想和玉檀继续争下去,她可说不过这个小姑娘,刚下马车时,就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位姑娘,你东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