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白门看到鲁阿水忽然露出胆怯的样子,顿时心头一松。
谁知,下一刻,鲁阿水却又忽然变脸,嘴里狞笑道:
“小娘皮,没想到你竟然真是花魁寇白门,这他娘的做也做了,反正左右也跑不脱你们皇亲国戚的手掌,今日索性就拼死做一回花下鬼再说!”
说着,他便彻底放开手脚,再无任何忌惮,合身相扑,就要将花容失色的寇白门一把抱入怀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孟远终于叹口气,探出手去,一掌切在他的肋下,便将他五脏六腑打得震荡不已,瞬间痛苦不堪地倒在船板之上。
紧接着,孟远又是一脚踏出,直接照着他的面门就是一个蹬踏,将他彻底打得晕死过去。
啊呀——
船尾的那个同伙,见势不妙,反应竟然出奇得快,直接一个猛子,跳下船去,转瞬间便顺着河水逃得无影无踪去了。
吓得几欲晕厥过去的寇白门,眼见孟远一出手,便三下五去二的将两个小蟊贼收拾的一个仓皇而去,一个直接昏死在脚下。危机眨眼间过去,倒教她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愣怔半晌,望着笑眯眯的孟远,寇白门猛然一低头,抱着他刚刚一掌击出的手臂,就在上面一口咬了下去。
孟远本能地就要身体反弹,但马上反应过来,于是一动不动,索性任其发狠地咬了一口泄愤。
抬起头,寇白门依然还有些不依不饶,瞪着一双妙目,梨花带雨地瞅着孟远。
正在这时,丁老七返回身,后面跟着一个同样光**人的妙龄少女。
极致近前,看到船上的二人样子,岸上的两人顿时吓了一跳,齐声惊叫了起来:
“姑娘,这、这怎么回事?”
“是呀姐姐,好端端的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也不知寇白门是不是已经吓得腿软,有气无力地扶着孟远道:
“你们、你们不要问我,问、问他。”
孟远听了,也不废话,直接踹了踹犹自昏死的鲁阿水道:
“朗朗乾坤,众目睽睽,没想到还有人色胆包天,旁若无人地要劫持了姐姐。”
“喏,就是这个家伙,没有一掌打死他,算是沾了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光!”
丁老七倒没什么,反正早就见识过了孟远的手段,反倒是跟过来的妙龄少女,闻言顿时定睛瞅了一眼倒卧在船上的鲁阿水,再看孟远时,便不觉间皱了皱眉头。
“姐姐,这艄公竟然如此可恶,只是,只是罪还不当诛吧?”
看到吓得脸上有些变色的妙龄少女这般对自己说,寇白门顿时横她一眼,气苦道:
“妹妹说什么话哩,孟公子方才不是明明白白说了,这蟊贼又没有打杀他,扯什么当诛不当诛的,当然是叫来里长直接报官便是。”
妙龄少女这才松口气,小声道:
“这就好,这就好,姐姐,万万不可将他再交与国公爷,不然又是不明不白一条人命。”
“人命多了,虽然与姐姐没有多大干系,但在积德上终归是对姐姐不好的。”
孟远在一旁算是听明白了,像今天这样的事情,看来以前在寇白门甚至她周围的姐妹身上,一定是没有少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