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铸的剑，都在这里了。”美女伙计回答，“还有些别人来当的旧剑，以及有残缺的剑，都放在后仓里，隔一段时间，就要回炉重铸。”

“旧剑？”衡晋问道，“你这里也回收旧剑？”

“是的。”美女伙计说道，“灵士来这里挑选灵兵，很多人都是原来有灵兵的，换上了新的，旧的就不要了，直接卖在店里，抵了一部分价钱。而店里之所以回收，主要也是当回收精铁，届时回炉重铸。”

她其实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就是有的灵士，通过杀人越货等手段，杀了别人，或是偷盗，或是盗墓，将别人或死人的灵兵贩卖至此。这种买卖，所有的灵兵店，私底下都在做。

“也罢，那你带我去后仓看看吧。”衡晋说道。旧的灵兵，未必就不是好的灵兵，只是经过的前任主人的手，是二手货而已。

“好的，请跟我来。”美女伙计在前带路，从店里的后门穿过，走过一个院廊，来到了一处大仓房前。掏出钥匙打开仓房的门，一股古旧而且带了些腐意的气息扑面而来。

仓房之中，像堆柴禾一样，放了十七八捆灵兵。这些灵兵，也是各形各类，大多数都是破损或变形的，或是很多崩缺口子，或是布满尘埃蛛网，甚至有的生满了不知名的锈迹，沧桑异常。

“这里的旧剑，应该很便宜吧。”衡晋问道。

呃，这位少年人在店里看了那么久，那么多好剑都没有中意的，不会是怕付不起钱吧。美女伙计心想，说道：“刚刚申徒公子已经说了，钱由他来付，所钱的问题，少爷你不用担心，还是到店里再去选吧。”

“我先看看。”衡晋随意地在各捆灵兵间看着。

旧剑比起店里的新剑，更是不入眼。看了几捆，更没什么感觉，正准备回去随意选把一般品质的新剑，突然发现，在这些旧剑堆底下，放了一个全是是铁锈迹的扁木箱。

仿佛有什么气息，突然拨动了他的心弦一般，衡晋指着扁木箱，“里面也是灵兵吗？”

“倒是有些破旧灵兵，只是......”美女伙计犹豫了一下。

“只是什么？”说这话的时候，靠近了木箱，仿佛那气息更强烈了些，引得体内的龙息诀都有些不受控制了。衡晋更加奇怪，之前在店里看过的新的旧的，上百把剑，都未曾触动这种感觉。

偏偏这里面的东西，这美女伙计一改之前的热情，反而在犹豫？

这强烈地吊起了少年人的胃口，“你放心罢，里面的灵兵，如果合我的心意的话，再贵，价格再高，我也会买的。”

或许是被这句话刺激了，美女伙计一咬牙，弯下腰将那扁木箱拖了出来，然后把盖子打开。

里面是大概十七八件更加残破的灵兵，还有刀鞘，剑鞘等，它们受到各类因素，锈蚀破钝的情况更加严重，面上层层的生满着各类锈迹，很多上面还有火烧的黑迹，或者是污血之迹。

随着箱盖的打开，一股更加强烈的感觉触动着衡晋的灵识，龙息诀自主运行的速度更加快了。

这些极为残破的灵兵中，有让自己的龙息诀产生感应的？想必是件不凡之物吧。这样想着，衡晋也不顾那些灵兵的脏污锈蚀，一件件地拿在手里掂量感觉着。

美女伙计见他如此，一次又地想说什么，偏偏欲言又止。

终于，衡晋在掂起一件被重重的铁锈和血污包裹的剑状之物后，感觉体内龙息诀的兴奋程度达到了最高点。

没错，就是它了。

这一块，生满了锈蚀的铁疙瘩。而且，它还是弯曲的，像是被什么重物击弯了。若非它呈扁平状的话，根本就没一点像剑，倒像是一件烧火的炉钩。

可是，拿它在手里，衡晋竟然感觉自己，像遇见了老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