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连晓第二天就去看范大婶。经过这些天慢慢的消化自己儿子去世的消息,范大婶已经平静多了,还好媳妇孙子在,这让她多了些盼头。
连晓拎了些水果和小孩的玩具上门了。
“姑娘,谢谢你们替我儿子替他父亲找到了凶手,没让他们冤死,现在他们父子俩也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连晓感觉自己是有目的性的介入案子,受之有愧。
“婶,我没干什么事,都是警察局秦先生的功劳。”
“那秦先生怎么没来,你们不是一起的吗?”范大婶问。
“我们也不是太熟。婶啊,上次我问的何超莲的事您想起来了吗?”
“何超莲?没大印象啊,我当护工这么久,经手的病人太多了,加上这两年我记性不好,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
“她你肯定记得的。五年前,当时她紧急情况要做手术时没人签字,是您到处去找的家属签字。”
范大婶回想了下:“你这么一说我有些印象了,大概六年前的样子,有个女人肺病进了医院,她家经济状况应该不错,住的是双人间。她老公对她不错的,常来医院陪她。”
“那她送进医院时,病得已经很重了吗?”
“进来时病有些严重,但精神还不错。我们私下还说过,有钱丈夫对她又好还不照样病成这样,命啊。不过住院一段时间后,她好些起来了,那天怎么就突然发病没抢救过来。”
“那您后面什么时候找到她老公签字的?”
“她老公那天其实很早就到医院了。我早上接班时就看到他来了,还打了个招呼,他点点头匆匆就去了病房的。可能她妻子发病时不巧正好跑开了,去上个厕所或边上走走。”
连晓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那你那天还看到什么人去过她病房或发生了什么事吗?”
“具体有没人去探病我没看到,但肯定有人看过她的。因为她去世我们整理房间时有一束鲜花,你知道的,一般病房里很少见到这东西,所以印象深。”
“那您还记得那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哦,就后面找到她老公后签好字守在手术室外面。医生抢救失败后通知他后,他表情有些怪,急匆匆办好手续后就走了。”
“这有什么特别吗?”连晓没太懂。
“你不知道,平时她先生结她很好的,她病本来有好转了,是突然发作,没有准备的。可她的去世对她先生却没有太伤心,好象早就知道这结果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有些人把想法藏在心里不善表达出来。”
连晓不知道父亲当时到底是什么表情让人觉得奇怪,但她更觉得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了。可现在没有目击证人。双人间?
“那当时和她同一间病房的人您还记得是谁吗?”
“这个我不大记得了,同房间那病人好象不久后就治好出院了。你想要查的话,医院肯定有记录的。因为单人间,双人间是VIP病房,对这些病人医院的记录一般都很详细,怕以后有纠纷。”
连晓总算看到了希望:“范婶,太谢谢你了。”
“那个病人是你?”
“她是我母亲,我当时在国外没见到她最后一面,很遗憾。所以想知道她死前都经历了些什么,希望她走的时候很安祥。”连晓没有告诉范婶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