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母亲是个好人,虽然她病重不停的咳嗽,但她不到万不得以,从来不麻烦我们,都自己解决。她常说,我们的工作太累了,她能做的自己动手挺好的。”
“是的,她就是一直太善良了,反道会给有些人有机可乘。谢谢你范婶,要是你后面还想起什么记得托人来告诉下我,我住在学士路358号。”
“好的,好的。”
告辞出来,连晓直接去了医院想查下当初谁跟母亲住一个病房,结果她被告之她没有这个权力查看医院的档案。
早上,李大宝又把秦厉南给叫到大海岸歌舞厅,昨晚一个舞女死了。现场已经被封了,秦厉南看着现场。
一舞女穿着睡衣躺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朵红玫瑰。她面部表情恐怖,心脏位置一把刀插在那里。屋里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看过去应该是她在化妆镜前卸妆时,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什么人转过身去,然后吓到了被人一刀毙命。是什么人或事情会让她的表情这么恐怖而忘记反抗呢?
“厉南,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你知道我太忙了管不过来。”李大宝时时不忘给自己找理由。
“所有的人都问过了?情况怎么样?”秦厉南只是关心案子。
李大宝对自己的效率还是颇为得意的:“情况都了解清楚了。死者是舞厅里的一个舞女,叫杜丽萍。舞厅大部份人都住在舞厅后面的宿舍,有家人的就在外面租了房子。她们一般晚上十二点左右睡觉,中午的样子起床。今天负责帮佣的人看到杜丽萍这么迟还没起来吃早饭就来叫她,就发现她已经被杀了。”
“那昨天最后见到她的人是谁?”
“是住在她隔壁的钟小洁。昨晚收工后,她回房时看到杜丽萍慌慌张张打开门四周环顾下又进去了,手里好象还拿了封信。她本来想跟丽萍打个招呼,但见她慌张又把门关了。”
“想来那封信你已经看到了。”秦厉南沙发上坐下来慢慢问。李大宝感觉自己站着象是汇报工作的手下。他咳了下也坐下来,扬了扬手上的那封信:“在化妆桌上看到的,内容你一定好奇吧?”
“我好不好奇你都会说给我听。”
“你真没劲,你这样的人会有女人喜欢?”李大宝摇摇头:“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就四个字‘我回来了’。所以我分析,肯定是以前她认识的人做案。两个人以前有仇,现在仇人回来报仇了,应该是个男人,情杀,现场手里放了枝玫瑰。怎么样,其实我推理能力也不错,就是太忙了!”
“不错,那你找到凶手了吗?”秦厉南知道没那么简单,如果是这样的话李大宝哪还会又把自己请过来。
“咳,就中间发现有些偏差。那个舞厅晚上大门是关掉的,我们侦查过了,没有外面强行进入的痕迹,还有我们在现场发现了高跟鞋印,确认不是杜小姐本人的。舞厅人我们都问过了,她平时人缘很好,大家平时最多就因为客人有几句口角,但也没到要杀人的地步。”
“所以现在连一个嫌疑人都没有。”
“大家都相处得不错,就算有事也是小的小闹。”
秦厉南起身仔细看现场了。李大宝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做事确实还不错。现场保护得很好,他们查的也仔细。他所说的脚印在进门处,虽然不太明显,可看得出来是高跟鞋印。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收工后佣人把外面走廊的地拖过,凶手在地还没干前躲进了屋子里,不小心留下了脚印。有一点李大宝没说错,一定是住舞厅的人干的。可大家都那么熟悉,有谁能让她吓成这样呢?戴了吓人的脸谱?还是---
“现场差不多了,你们可以收工回去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可你什么都还没去问呢?”李大宝不懂了。
“我相信你们该问的都问了,再问也是一样的结局。我要的是真话,不是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