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其他事忙,这段时间落落的事,就是我的事!”裴恺坚决不走,语气和目光中也涌上对易凡的敌意。
易凡依旧坚持,可也没再朝裴恺怼回去,只是将目光转向我,期待我能读懂他的无奈,说句话让裴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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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时你换成是我,会怎么做?
也许你会说,还用问啊?赶紧找个借口把裴恺支开,和易凡好好谈谈,看他究竟有啥苦衷?
但我想说,这不是明智之举!
试想下,如果马珂被陷害,裴松谱的确有份,那此时我更不能得罪裴恺。主动权在裴家人手里,我宁可得罪易凡这个证人,也不能贸然和幕后黑手“裴家”闹翻。
尤其是,裴松谱如今已是政法委书记,管辖着整个安南省的司法系统。只要他一句话,警方就可以撤案,法院就能判马珂罪名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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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时,我低头深思了一下后,坚定对易凡说道:
“易凡,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相信别人,但请看在小恺刚刚还为你说话的份上,不要把他排除在外,可以吗?无论怎样,我相信小恺对我的真心,坚信他不会害我和我妈妈!”
话落音,易凡瞳孔里抹过一大波失望。而裴恺……
则激动满怀的从背后将我抱紧,下颚搁在我肩上,感动的承诺道:
“宝贝,不管今后能不能在一起,小恺对你此生不渝!”
我没接话,目光仍旧锁紧面前的易凡,期待着他能理解我的苦衷。
他收到了我眼神里的信息,嘴唇微微颤抖着,极力把那声苦笑忍回喉咙里。瞬间眼眶红了,他没得选择,只能黯然转身朝帕加尼走去,让我和裴恺跟上。
……
易凡带我们一行四人去了迦叶山别墅。
到达后,裴恺的脸『色』很不爽。凭他的聪慧腹黑立马能猜出,11号那晚夏落说谎了,当时她根本不是在迦叶山脚,而在易凡的私人豪宅里。
尤其是,进屋后全是“生日派对”的气息,裴恺一眼看出这是夏落的“杰作”。
哼,费尽心思为易凡弄生日派对,那男人不但放你鸽子,还在当晚“用你父亲挡子弹”,并指认你母亲是杀人凶手?
夏落,你讽不讽刺?!你贱不贱?!
我看出裴恺脸上在极力隐藏的嫉愤,也知此时不宜解释什么,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会把事情搞砸。
更何况,我也没时间去理会这些,心思全在案子上,便迫不及待朝路寒询问起来:
“快说,案子有啥进展了?我妈妈怎么跟你说的?”
凶杀案的嫌疑人在上庭之前禁止亲属探望,只允许见辩护律师。所以出事后直到现在,我也没能见上马珂一面。
路寒正欲将一切和盘托出,被易凡抢先。
“裴恺,去楼上书房,我们谈谈?”
他语气并不阴冷,尽管依旧带着敌意。也许是想把裴恺引开,也许是打算单独跟他把话说开。
裴恺没拒绝,此时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对手的挑衅,他无所畏惧。
“行!”他头一昂,跟着易凡上了楼。
留我和路寒两人在楼下客厅。
尽管心里也担心着,易凡叫裴恺去密谈,会不会故意挑拨离间,从而坏了老娘的计划?
但此刻也不好阻止,还是先弄清案情再说吧!
路寒一五一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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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号那天一早,马珂起床去晨练时就被人绑架了。压根没看清绑匪的模样,她就被人『迷』晕了。
醒来时她双眼被黑布蒙住,手脚也被捆住,嘴里还塞了『毛』巾。四周无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没法喊救命,她只得凭感觉推测身处何地:应该是被关在一个集装箱里。
渐渐的,周围传来刺鼻的垃圾气臭味,她推断集装箱可能被扔在无人的垃圾场附近。
于是,她想办法不断踢打集装箱的墙壁,闹腾了一整天已是精疲力竭,却依旧无人搭理。
一整天滴水未进,她几乎快晕死过去时,突然她听到了垃圾车的油门声……
马珂顿时听到了希望,用尽全部力气踢打着集装箱,还不时呜呜大叫。
终于,她被垃圾车上的一男一女救了出来,乘着他们的垃圾车返回市里。当晚21:10刚抵达“御府观澜”小区时,就被警察以“杀人嫌犯”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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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说那个垃圾场在迦叶山往西十几公里,离海边音乐节至少五十公里,基本上属于无人区。被解救后,从垃圾场返回御府观澜小区,垃圾车至少开了半小时。由此可以推断,当晚20:40她还在垃圾场,而夏文山的死亡时间是20:43。所以,她没有作案时间!”路寒总结道。
“太好了!这下总算看到希望了……”我喜极而泣。
可路寒接着又话锋一转:“别高兴得太早!据易凡说,他是十点多才在警局录的口供,可警方却在21:10就秘密逮捕了婶婶,当时易凡连嫌疑犯都没指认,他们凭什么逮捕?”
“警方也参与了做局?一早就有计划?”我恍然大悟,惊恐万分。
路寒点点头,叹口气无奈道:“警局显然有问题,易凡防着裴恺不是没道理啊!”
我没接话,这点早就想到过,有思想准备。
路寒接着说道:“这案子很棘手,婶婶要想打赢官司,垃圾车上的两个目击证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