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可知道他们是谁?”
我忙来了兴趣,也提心吊胆着。
很是担心马珂连能提供不在场证明的两位证人都没抓住。
路寒摇摇头:“婶婶不知,甚至连他们的模样都没看清。全程两人都带着口罩和渔夫帽,一路上话也很少,女人说了几句,男人一个字也没开口。婶婶说,当时她都怀疑男人是哑巴。”
我瞬间泄了气,垂下脑袋吗,无语。
终究还是这样?
马珂啊马珂,你就算再高冷再骄傲,好歹那两人也救了你,都不问问别人的姓名么?
孰不知,她不是没问过,也不是没感谢过,可那两人根本不搭理她。
“但婶婶记得两人的体型。男的170左右,微胖,女的和男的差不多高,很瘦!”路寒起身来回踱步着,回忆沉思道,“婶婶说,当时他们仨都坐在驾驶舱内。男人开车,女人坐中间,婶婶坐女人身边。她留意过女人的手,很白净,皮肤很嫩,不像是清洁工人的手。至于这对男女的关系,是夫妻还是同事,或是手足?她没问,也不清楚。而自己从被绑架到现在,没丢什么,除了一根祖传的项链……”
“项链会不会被那对男女顺走了?”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惊喜起来,“我们也许能凭着项链,找到那对目击证人。”
可路寒的回答再度让我失望了……
“没可能了!项链被绑匪拿走,丢在杀人现场被警方当做物证了!”
我再度灰心丧气了,不觉也急火攻心起来:“那,那该怎么办?”
“别泄气!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上庭前找到这一男一女,也不是没可能!”路寒神秘笑笑,安慰道。
看着他那一脸莫名其妙的自信,我有点吃惊,便问道:
“你有方向了?”
“算是吧!”路寒继续踱步着,手『摸』下颚沉思道,“你想啊,婶婶说那女人不像垃圾工人,如果她不是清洁工,大晚上的和男人去那里干嘛?”
“偷……偷情?”我傻愣愣的接话,“小污婆”本质暴『露』无遗。
路寒斜了我一眼,嘲笑道:“呵,谁会去垃圾场附近偷情?”
“……”我被喷住,很糗的低下脑袋。
“如果他们不是环卫工人,这么晚去无人的垃圾场……难道是干坏事?比如抛尸?”
路寒继续沉思分析道,“可没理由干了坏事还救人啊?不怕所救之人指认他们吗?”
我听得有点懵,但无妨,有人清醒。
“你怀疑他们是特地去救珂姨的?”
只见易凡从楼梯上走下来,听到路寒的分析后,立马顿悟。
“有这种可能!”只见路寒点头确认,“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当中至少有一个是绑架案的知情人。或许还可能是……”
没说完,又被另一个聪明的人接话,裴恺断言:
“还可能是整个案件的知情人!他们一早就知有人要做局栽赃珂姨杀人,所以才会选择在大晚上,在夏文山死了后,去把珂姨放出来。”
路寒和易凡均点头赞成,一边的我也渐渐听懂了。
是啊,如果不是环卫工人干活,如果不是去抛尸干坏事,大晚上的谁去垃圾场?除非他俩一早就知道马珂在那里,不是好心去救人,而是……
特地去放了她!
因为杀人已经完成,现在需要她返回市里。被警察当做“嫌犯”带走!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灰心失望了。
尼玛,好不容易有俩证人能为马珂提供不在场证明,没曾想竟是和真凶一伙的?两小喽啰为幕后boss办事?
那还搞『毛』啊?!
正丧气着,听见路寒又分析道:
“但我宁可相信两证人只对绑架案知情,并不知有人要做局陷害婶婶是杀人凶手!”
我听着又懵『逼』了,正欲问个明白,这时易凡接话,点头沉思道:
“没错,他们如果是替幕后boss办事,不会连时间点都没掐准。绑架的目的,只是要珂姨拿不出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明,既然如此,多关她一夜又何妨?没必要大晚上还伪装成清洁工人,神神秘秘的去放人。”
“这么说来,两证人要么就是目击了珂姨被绑架;要么就是……”裴恺接话,推测道,“参与了绑架!但事后又担心害怕了,所以才选择在晚上故意乔装去偷偷放人。”
易凡:“同意!”
路寒:“没错,基本能断定!”
夏落脑子慢半拍,还没完全听明白,直到三男人的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我才缓过神,慌『乱』附和:
“对对对,我,我也赞成你们的分析!”
实则脑子还在云里雾里,两目击证人到底是忠是『奸』啊?搞不灵清!
“易凡,你明天去查查环卫部门的官方垃圾运输时间,如果那个时间点没有安排,我们就能断定这两人是案子的知情人!”路寒安排道。
“好!交给我吧!”易凡领命。
路寒又接着安排道:“另外,你们得帮我找个画师。明天让婶婶回忆下,最好能画出两人的样子,就算戴了口罩和帽子也要画出来!”
我立马举手请命:“让我来!我素描还不错!”
说着,不自觉偷偷瞅了裴恺一眼,想起那天在医院画素描被他看见……
裴恺似乎心思不在这上面,只见他低眉沉思着什么。
路寒却拒绝我的请命:“你是嫌疑人家属,得回避!”
我被喷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