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去江家老宅住,其实就是为了避开许鸿飞。
虽说许鸿飞看起来柔柔弱弱小奶狗的样子,但他宁可冒着任平生生气的风险也要来京市,来她家,足以说明,他是有备而来。
当然了,在京市这一亩三分地上,顾悠相信,轻易没人能动得了她,但能够不跟许鸿飞接触,还是不接触的好。
顾悠和江寒彻走后,任平生的脸色瞬间黑透了,把遥控器往茶几上重重一扔,拄着手杖走了。
许鸿飞都没敢跟过去搀扶,看了方雄一眼,方雄不看他,扶着任平生离开,把许鸿飞晾在原地,不知所措。
顾丽君正在卧室看结婚照片,见任平生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放下相册问道:“怎么了这是?”
任平生坐在床边,沉着脸不吭声。
顾丽君跟任平生结婚以来,任平生对她还是很不错的,温和体贴,时不时的送个小礼物,陪她到处吃喝玩乐,挺开心的。
可任平生一发起火来,顾丽君也不由得有些发憷,心里忐忑不安。
“平生,是不是悠悠惹你生气了,还是寒彻?”顾丽君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任平生摸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大口。
“那你这是?”
“没事。”任平生不耐烦的道,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他不想多说什么,怕顾丽君听了担心。
顾丽君一头雾水,反复想了好几遍,昨天任平生还好好的呢,今天一大早就不对劲了。
仔细想想,好像是许鸿飞来了以后,他才这样的。
顾丽君对于任平生的过去不了解,他身边有什么人,她也不是很清楚。
想了想,她起身出了门,去找方雄询问。
楼下客厅,许鸿飞正在讪讪地问方雄大伯一定很生气,他该怎么办。
方雄冷声道:“你来之前没想好怎么办?”
许鸿飞一愣,有些无措的抿了抿唇。
“明知道先生会生气,还是坚持要来,现在又来装什么可怜!”
方雄一向不给任何人留面子,怼起许鸿飞来毫不留情。
许鸿飞脸上火辣辣的,他舔了舔嘴唇,局促不安的道:“方叔,我没想到大伯会这么生气,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我才来的。”
方雄冷哼了声:“你翅膀硬了,先生的命令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叔,我……”许鸿飞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脸涨得通红。
方雄懒得搭理他,警告道:“我不管你是为什么来的,总之,你既然是来过年的,那就好好的过这个年,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
方雄一向沉默寡言,很少长篇大论,能跟许鸿飞说这么多话,也都是被顾悠这个小话痨给带跑偏了。
许鸿飞“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方叔,你放心,我没想做什么,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做什么。”
“那最好!”
“方叔,悠悠去江家了,大伯就更生气了,要不把她请回来?她在的话,大伯心情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