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说明刘四根几个儿子与刘四根的区别,换刘四根来,则不会打。
养猪是对的,种苜蓿更没错,问题是劳力少,猪养得多,不会出这样,就会出现那样的问题,以刘四根智慧,省悟过来,也会想明白。然而这一打,以后谁敢替他家养猪?
刘昌郝却万万没想到……
仅是两天后,孔押司带着两个快手过来,满头大汗地找到刘昌郝说:“刘有宁,有些不妙。”
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不知想,刘昌郝便知道是如何匆忙赶到刘梁村的,说:“孔押司,速说。”
孔押司简约说了经过。
今天天不亮,刘四根、梁永正、梁得正妻子肖娘子、梁永昆夫妇,以及刘昌郝大伯大妈、八叔,几人离开刘梁村,走的早,是怕村里的人发现通知刘昌郝。
几人来到县衙,刘四根、梁永正状告刘昌郝从外地雇来几十户流民,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动不动打人。
肖娘子也状告刘昌郝横行霸道,正因为他的威胁,导致梁得正几人不敢回来,手里没钱了,才犯下命案。
“肖娘子?”
所以刘昌郝讥讽梁永正,你有这个才能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眼下的都看不出来,岂能看出将来?
但肖娘子,真的出忽刘昌郝预料。
孔押司可不管什么肖不肖娘子,他迅速说下去。
这两者所告问题不严重,严重的是后面。
刘昌郝大伯与八叔状告刘昌郝曾祖父将刘家的传家宝偷走,传家宝便是那面镜子,这本来是刘昌郝高祖传给大伯祖父的物件,若真的是高祖之物,也有可能的,毕竟刘昌郝曾祖排行第二,大伯的祖父排行老大。一般传家产皆是传长不传幼。
刘昌郝用它换来了花谷久那张欠条以及刘昌郝小叔家的田宅,然按道理,这些本来应当是大伯家的,或者是三家共有的财产。
梁永昆状告刘昌郝离间他们父子感情,强行将他儿子募为自家的客户。
“姜长源出事了……”刘昌郝立即醒悟过来,但这样,就能踩死自己?
孔押司见他笑,更急,说:“刘有宁,你不知,正巧李官人父子皆出去采购黄豆,然花谷久却替刘四根出了面,昨天晚上,其请几位县官吃酒作乐,今天汝村数人状告,他就在堂下旁听。”
“武知县立即派人捉拿你,我见事态紧急,主动请命过来,京城可有熟人乎?”
“花谷久?”刘昌郝竖起眉头。
刘四根与他家有很深的矛盾,但不是真正的仇人,真正的仇人便是花谷久与他手下的帮闲徐德新。
那正好,将事情一起了结吧。
“能否宽两三个时辰?”
“尽量吧。”
刘昌郝先叫来韦小二,在他耳边低语了许久,又回到家,写了四个字,韦小二拿着纸立即骑马飞奔而去。刘昌郝又将二伯四叔五叔三家召集,对四爷爷说:“当年的事,我阿娘一直不欲提,然两家欲我家于死地,还望四大父出面做证。”
四爷爷出面,会更有说服力。不出面,刘昌郝也不怕,但四爷爷想和稀泥,刘昌郝只会失望,甚至能拿出一些钱,补偿给四叔,将二妹带回家。
两种都有可能,如大伯缺钱,便向四爷爷借钱,四爷爷来向自己借钱……刘昌郝虽默许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四爷爷哀声叹气,五婶心直口快:“四大父,他们两家闹的还不够?”
“昌郝,你勿用担心,我们一起去县衙。”
“最好不过,二凤,有空,多来家里坐坐。”刘昌郝说道。
四叔也清醒了,这话说的可不大好听,他说:“阿爹,你想想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三伯父三婶子。”
四爷爷用心是好的,终是几兄弟的关系,最好不要闹得太生份,以前刘昌郝能理解,甚至装糊涂。然而两家吃人喝血一般,刘昌郝只好逼着几家站队。
刘昌郝又去找梁三元,以及几户交好的人家。然后回到家,拿出箱子,将手机与充电器、书、人民币、身份证、牙膏以及望远镜拿到另一个铁箱里,放在隔壁一缗缗铜钱下。接着找到剪刀,将衣服、毛巾上的商标剪掉,用火烧尽,重新放回箱子里,来到客厅。
孔押司说:“安排好了?”
“安排妥当了,然须等两三个时辰。只要能熬两三个时辰,我便不会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