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叹了口气:“可能这个还是不够,年前市教育局曾经来找我,说市里新的职教中心想要建一个体育馆,预计要投入二千万,教委没钱,想让我们丽科献点爱心,我看这个钱就掏了吧。”
许辞笑笑:“那就掏吧,就算没有大哥的事情,这些年我们的化工污染把上虞人民害得不浅,坏事做了,好事得加倍做,这个钱该掏!”
许鹤点点头,又突然告诫道:“如果一号同意这个事情了,在你哥出来之前,你还得跟他好好交流一次,让他这段时间无论如何得给我安静点,千万不要想着报复的事,别去自己作死,连累着丽科都跟着一起死。”
许辞苦着脸:“爹,说实在说,我是真的不想跟我哥去说这个事情,我这样一说,我哥肯定会以为我是挟恩图报,我们兄弟本来就有水火之势了,这下子关系肯定更糟糕!”
许鹤也是一脸愁容:“你不去说,难道我去说,然后让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偏心,骂我宠你,骂我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儿子吗?
小辞,有些事,我总以为我做的事情对得起良心,也对得起丽科的每一个人,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你哥就不可能理解。
这也不能怪你哥,如果把我和你哥换位而处,我也不能理解。
以前我为了能给丽科找一个最好的接班人,让你们能互相竞争,在竞争中学会成长和提高,所以有意识的在你们兄弟之间制造矛盾,这种矛盾确实促成了竞争,但也造成了你们兄弟之间不可调和的斗争。
所以,作为一个丽科掌舵人的身份,我做的很对,无可厚非。
可是作为了一个父亲,我却做的很不好,很糟糕,养不教,父之过,你哥的问题,我至少得负一半的责任。
我现在已经慢慢变老了,所以,很多年轻时候的心思和想法正在慢慢的改变、
我虽然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也没有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但是作为一个老人家,我总是希望你们兄弟能够和睦,有什么矛盾的话尽可能多搁一搁,放一放,能让尽量让一让,毕竟你们的血管流着的都是我的血。
我活着的时候,不管你们闹的多凶,我总还是你们的爹,有我在,这个家就不算散,我最怕我百年之后,你们兄弟就祸起阋墙,手足相残,那我在地下恐怕都难以瞑目了!”
许辞点点头:“知道了爸,我会尽一切可能做好的!”
许鹤怔了半晌,挥了挥手:“算了,一切皆是命数,你尽力而为吧,到时候如果真的无法挽回,你也不要勉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们去吧。
便愿他们到了我的年纪的时候能明白,什么才是最宝贵的!”
许鹤回转身,扶住了孙子:“起来吧,我和你二叔现在就出发去想办法,但愿能赶在新年钟声响起之前,让你爸爸回家。”
许赋的儿子抬起脸:“真的吗?”
许鹤点点头......
好在许赋犯的事本来就是丽科向公安机关报案的,现在丽科主动撤案,又给上虞市作了重大的贡献,相关领导终于同意了许家父子的请求。
事情虽然很顺利,但是中间的手续繁多,即使许多属于先办后补,依然还是化了不少的时间。
不管怎么说,许赋终于在新年钟声敲响前离开了看守所。
与许辞想像中的一样,许赋根本懒得听许辞跟他的唠叨,一出看守所,他就坐上了老婆开来的车,跟自己的父亲和弟弟连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打道回府了。
许辞看着许赋的表情苦笑不已,他知道老父亲的心情不好,所以除夕并没有回他的新家,而是继续与父亲一起去商量事情,他新婚妻子也没有回,在许鹤家里帮着忙忙碌碌地:
许辞觉得应该跟父亲好好谈一谈张慕的事了:“爸,我觉得这一次西安的变化很不简单,小慕已经不再担任那个ENG的负责人了,而是换由闵靖元接上了手。”
许鹤沉吟道:“这个倒真的不简单,按理说,闵靖元是李小午的表哥,以李小午与张慕的关系,张慕不会遇到什么问题啊!”
许辞小声道:“爸,我在帝都的朋友跟我说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我结婚那天,李小午也在北京跟人订了婚,但是订婚的对像并不是张慕,而是江家的那个江承业。
而且我还听说,结婚那天,小慕带着一群人大闹婚礼现场,与现场的保安大打出手,差点就从婚礼现场把李小午给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