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年近四十,可以半辈子都在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此类人被大多数人看不起,明明可以名正言顺的坦荡过日子,为什么要做坏事?当然,也不得不承认,常年在法律边缘无限试探,他们个顶个的聪明。
网上不就有过某偷自行车的大佬真相过一波——
我回监狱里就跟回家一样,里面的人各个都是人才,话还好听。
是啊!
作奸犯科,不都是绞尽脑汁得去钻空子,不是聪明人是什么?只不过聪明用错霖方,甚至聪明反被聪明误。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们虽然知道做此类事情的危害,却还是不受控的去做。
只因为堂堂正正过日子太难,而去钻空子的来钱速度实在不要太轻松。
这也算是一种恶性循环了。
少有甚者,在蠢发迹,成为了人上人。
可多数案例都表明,此类人最后发迹,也都洗白上岸,因为他们知道玩不起了。
老马就是大多数此类中的大多数,虽然聪明会钻空子,却没有到类似‘侠盗特工’电影的极致,动辄卷走博物馆价值几亿美金的珍藏。
到底,他本质上还是个不成器的渣渣。
而今时今日,他也逼不得已。
因为有重案在身,穷途末路,若不是继续铤而走险,只有锒铛入狱一条路,而他家那位村长的‘生意’,在此时就好像他身在无边黑暗深渊中,乍现的一抹曙光。
搏一搏,拨云见日。
搏一搏,单车变摩停
五十万!
足够他在东南亚国,成为一个滋滋润润的富家翁,这辈子只要安分守己,子孙满堂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
他绞尽脑汁,步步为营,要成事的第一步,就是将他面前这位狱友好兄弟拉下水。
很显然,他做到了!
阿炳在他心理攻势下,一步步溃败,欲/望从有到无的逐渐攀升。
阿炳这些年已经安分守己了下来,貌似卖野货的生意,也是介于黑白之间,但本地情况就是这样,属于律法空白地带,人人都做,讲求一个法不责众的道理。
这也是门来钱快的生意,简而言之,他的‘活络’心思,还没有完全的冷却下来。
老马的一番话就好似往逐渐熄灭的柴火堆上,加上了一把干稻草,两相接触,便是烟气滚滚,让让以预见一团熊熊大火,即将燃起……
五万,多么?
肯定不算多,阿炳户头上的存款肯定就要多余这个数字。
可这个数字对阿炳而言,还是无比诱人。
因为有一个前提条件在面前放着……
‘这一票之后,分道扬镳,永隔重洋。’
重点在于一次,只有这一次,这一次之后,绝对没有下次,就算他阿炳还想做,老马也要出国了。
而所得到的收益,就是五万。
阿炳要做什么?无非是牵线搭桥,做一个中间人,而根据老马已经赚得盆满钵溢的状态来看,他这个渠道很安全,被抓的可能性很。
风险,利益大,只做一次就洗手上岸,继续过自己卖野货的生意,奋斗两年,也就攒足了娶媳妇的本钱。
五万啊!
不多是不多。
可也绝对不少了!
阿炳被老马灌得二麻二麻,神经兴奋,终于还是一拍桌案:“我干了!”
周遭人被这一声响动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也只当是两个男人喝多酒,耍起了酒疯。
老马心思一松,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他知道,这事儿已经成了一半。
“干了!”他端起酒杯,豪情万丈。
……
翌日。
一辆大众轿车走在盘山的泥巴路上摇晃着。
正如阿炳所,五万的价格,是他从老表手里捡了便宜,车况没得,还是中配。
随着路途的颠簸,车厢内的空矿泉水瓶子相互碰撞,哐啷哐啷响个不停。
两人仅仅走了两个时,已经喝了半箱水,可就算如此,也瓦解不了头脑晕沉的醉意,车厢内弥漫着从二人鼻息内吐出的酒精气息。
这时候要是来个临检,吹都不用吹,直接醉驾没跑的。
两人昨喝到凌晨一点,而后去了酒店,又是边喝边谋划,到了四点多才睡下。
若不是老马坚持今必须搞定,雇主那边儿要得急,什么阿炳都要好好睡一觉的,不过再一想,五万块钱呢,一咬牙还是起床出发。
临检?
在烟茂就不存在,大半夜县城开车都是酒驾,就没见人查过,更何况是眼下的盘山泥巴路呢?
“草,这路太费车了,磨了几次地盘了?”
“得了,你这车就花五万买来的,这次事儿完了,五万里抽两万出来,再转手把车一卖,换车还不是意思?”
“嘿嘿嘿……倒也是。”
哥俩都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期盼当郑
烟茂很落后,比老马想象的还要落后的多。
他在来之前,在本子上写了好几个饶名字,都是曾经的狱友,最后选中阿炳,正是因为阿炳老家的情况最差,当地穷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