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非主动看向尉迟逸,静等他要如何发问,只听,他缓缓开口,“口说无凭。”
飘飘立即从袖中拿出一方锦帕,“这里有证据!”
“证据亦可伪造。”
“那我要如何,郡王才可相信我?”
尉迟逸淡淡道:“无论你做什么,我皆不会信你!”
与飘飘一样,林若非对这番话也是格外吃惊。
“让你来这茶馆,纯属是看在郡王妃心慈手软。既然这茶也吃了,话也讲了,飘飘姑娘,芸芸馆离此地不远,我们便不送了!”
看着她愤愤的背影,林若非更是一头雾水,“你不曾想听她辩解?”
“不曾想。”
“那你就是认定,他是达扎路恭那边所派之人?”
“恩。正如昨日所见,达扎路恭与这位飘飘必定是主仆关系,只是,今日这番苦肉计,太过尴尬。”
“你是说,接下来几天,还会有事发生?”
为了避免与飘飘相见,林若非干脆一连五天都握在府里,最多便是与阿无一同去林荫处抓抓蚂蚱。
只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大娘子!有人来访!”
林若非放下毛笔,“何人?”
“来人只道是大娘子旧友。”
她思索一番,放下笔,与一旁的阿无说道:“阿无,你去偏房找母亲,叔母要去前厅一趟。”
“叔母,带上白赩!”阿无拍了一把在一旁睡觉的白赩,将它轰到了林若非一旁。
林若非率先进入前厅,坐好后,只见小厮将那自称是旧友之人带入,临进一看,“是你?”
灵犬自是听出了主人的语气,便在话音落下后,警戒的朝着来人狂吠。
“姑臧李益见过郡王妃!”
林若非安抚白赩,让它好生趴在自己身旁,她也并未站起,“不知李郎来此,所为何事?”
“好歹相识一场,若非,为何如此见外?”
冷笑一声,“李郎可是记错了,我可从未与你相识。”
“那便是在下冒犯郡王妃了。”
“闲话少说,若李郎无事,寒宅简陋,那便不留李郎了。”
林若非起身准备离开,恰逢此时,李益说道:“那封信,你可看了?”
“没有!”
竟未想到,他用一种松一口气的方式说道:“好在你未看。”
这成功引起林若非想知道信里内容的好奇心,不过她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直截了当的离开了。
待尉迟逸归来后,林若非与他讲了李益来府上这件事,只见尉迟逸的脸色微微变黑。
“你,无事吧?”
“我只是在想,达扎路恭到底想做什么···”
“你是说,李益也归属于达扎路恭?”
“恩。”
林若非舒服的倚靠在墙上,随口道:“其实想知道缘由,很简单。”
“请君入瓮。”
“找个由头,让飘飘入府,派人监视,久而久之,总会露出马脚!”
尉迟逸否定这个注意,“不可!我时常不在府中,若让飘飘进府,于你不利。”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不行,此事不许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