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念念叨叨:“白鹰,白鹰,白鹰···”
扯着嗓子喊,遭到了院内僧人的制止,最后只得走出真际寺,又重新站到了银杏树下,左喊喊右喊喊遭到旁人的鄙夷的目光,最后还是顺势爬到了树上。
要说林泽这爬树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好,想当年小时候打架,打过的那是洋洋得意,打不过的便顺势爬到树上,然后嘲笑树下的人,将他们气得半死。
找了一个相对舒适,相对隐蔽的地方,坐到树干上,又开始喊来喊去,到最后除了将树上的鸟儿都惊走以外,并没有收到其他效果。
林泽在树上这么一坐,便直接坐到了晚上,白鹰不来,便只剩下自己发呆,透过树叶丛中看到来来往往的香客,数着数着,时间便过的快些了。
一时之间忘了时辰,直到溪竹走到树下,说道:“你打算住在树上吗?”
“禅师!”林泽一时激动,差点从树上飞下来,好在手及时扒住了树干,调整好后,顺着树身出溜了下来。
“禅师,江华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溪竹看着他那焦急的表情,眼神中闪现了刹那羡慕的表情,而后说道:“她去了嵊山,要过几个月才能回来,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清楚。”
“嵊山?”林泽从脑海中仔细搜索,“是江华生活的地方?”
“恩。”
“她去哪里做什么?!”林泽记得,江华曾说过,她不会再回去了。
溪竹难得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应该是去拿解药。”
只听林泽小声嘟囔道:“又是为了我···”
“你不必多想。”溪竹打破他的顾虑,“江华一贯如此。既然她要保你,那便是一生一世,你也不必觉得,你欠她,因为这会成为她的负担。她想法很简单,她想做的,让她去做便是。”
林泽与江华相处的这段时日,也了解了些她的习惯,“恩,溪竹禅师,你也是从嵊山中出来的吗?”
“不是。”
拒绝的很果断,但林泽还是有疑问,“那为何你会认识江华口中的终主?”
林泽很清楚,江华不是那种能将他人引荐给别人的人,所以,既然溪竹与终天衡相识,必定不是通过江华。
而见那日溪竹说话的口吻,像是与终天衡交情很深,深到那种,江华都不能比拟的地步。
“一段孽缘罢了。”显然溪竹不愿意提及这个人,“饭已熟,再不进去,便要饿到明日了。”
对斋饭林泽向来提不起兴趣,只不过自己的肚子抗议,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闭着眼睛,将那些素菜尽数吃进去。
僧人敲门进来收拾碗筷时,顺便提了一壶热茶进来,忠告林泽明日必吃一壶,说是有益于他的身体。
不必问林泽都知晓,那里面是苦茶。
倒了一杯闻到味道的时候,林泽便在想,若是能来一壶酒便好了,这样想着便将目光投到了窗外。
心想道:如今不是长安城,亦无宵禁,想必那些酒坊到了夜间也十分热闹。
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将眼前那杯茶吃些去后,毅然悄悄地打开门走出去。
“郎君,禅师吩咐,戌时至后,不可出门。”
“好,我知晓了。”林泽礼貌回笑后重新返回屋内。
又在窗户那边巴望了许久,大概半个时辰过后,寻了一个空挡,便跳窗出门,一路向西,翻墙出门,只不过,刚跳下墙,便被一旁的石头咯到了脚,一瘸一拐的下山,原本一个时辰的脚程,愣生生的拖了一个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