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硕真怒视柳万枝,咬着牙在地面上画出了书生的位置,怒道。
“柳言,你敢不敢正大光明一些,你以为深夜闯入晋王府,以为晋王殿下会善罢甘休?会放过你?”
柳万枝看着地面上路线,又看晋王府的结构,那不擅长思考的脑袋里是在思考怎么走,被陈硕真突然开口打断,柳万枝有些恼火,低头看着陈硕真,皱眉道。
“你们女人为何如此的啰嗦,既然害怕被交给武媚,你便是安生的告诉我书生在哪就是,至于结果如何与你有关?快点说,说完我好把你打晕,浪费时间。”
一听还要被打晕,陈硕真慌了,转身就跑,她又怎能是柳万枝的对手,刚跑出两步就被柳万枝用手臂勒住了脖子,柳万枝轻声道。
“我先把你打晕,然后去找,找不到的话我会回来把你唤醒,然后在问一次,然后在打晕。”
陈硕真如何都是一个姑娘,胆子再大遇到这种天边一样的敌人也会害怕,尤其是这种不要脸还不怕死还不讲道理的,如果按照他所说,今晚陈硕真你会在清醒,晕厥,清新,晕厥中不断循环,无法自拔。
不等陈硕真开口,柳万枝拿出一小瓶药水在陈硕真的鼻子前划过,这姑娘瞬间昏睡。
柳万枝看了一眼陈硕真,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瓶子,小声嘀咕了一句魏寺好可怕,然后再一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另一边李承乾已经睡醒了,翘首以盼的望着窗外,希望现在就有人过来告诉他柳万枝回来了,许敬宗守在一旁打着瞌睡,李承乾撇了撇嘴,轻咳一声,许敬宗连忙抬头睁开眼睛,疑惑道。
“殿下,可是柳少爷回来了?”
李承乾耸肩摇了摇头。
“没,我也希望他快点回来,时间越久,我心里也越担心,从魏玖在西域返程的那一刻开始,我接连折损了近百人,之后怀玉被谈何,公输达透被抓走,若是万枝在出了事情,你信不信魏玖敢揍我?”
许敬宗眼角微微抽搐,小声道。
“不能吧,魏侯是个讲道理的人。”
“你快闭嘴吧,他讲道理?我就怕他和我讲理,我这连身边人都保护不了,你说他能不揍我?只不过你们永远也看不到这个场面而已,哎!揍了也行,以后做了皇帝他就会和我疏远了。”
这些话李承乾敢说,但不代表许敬宗敢听。
清早,蝉鸣鸟叫,许敬宗的家仆送来了一个消息,与柳万枝有关,但不是好消息。
“老爷,清早晋王府传出消息,昨晚河东柳家的柳言夜闯了晋王府,打晕了晋王妃和李义府的学生陈硕真,并且将晋王府的书生掳走,这会张柬之带着陈硕真已经闹到了大理寺去,要求大理寺抓人。”
李承乾猛然起身就要出门,许敬宗连忙上前的拉住殿下的衣袖,皱眉道。
“殿下莫慌。”
李承乾甩开许敬宗的手,怒道。
“我怎能不怒,现在大理寺和李治穿一条裤子,万枝不能被抓。”
许敬宗骨气勇气再次拉住李承乾的手臂,急切道。
“殿下千万慌不得,此事交给在下,定会保柳少爷无事,柳少爷如此大摇大摆在晋王府游荡对您也有好处,殿下您平复心情,咱们去大理寺,张柬之,朱敬则,对付他们两个并不难。”
此话出,李承乾渐渐冷静,但前往大理寺的步伐却是不慢。
此事大理寺中已经聚集了众多官员,已经不怎么露面的秦琼和李孝恭此时也出现在大理寺中,他们的目的很明显,要保人!如今陛下不在长安,国内有监国之人,有人夜闯晋王府,伤了晋王妃可不是小事。
没人能做主,只能要三书六部的人一同来商议这件事情。
李崇义已经派人去找王新仁,看他能否劝说晋王府不要追究此事,当下柳万枝不知踪迹是李崇义最担心的,如果人被晋王府抓了,然后晋王府在反咬一口,那事情就坏了。
长孙冲是最为难的,他快要被这两方势力的争斗折磨疯了,捂着头沉声道。
“柳万枝人在何处?昨日可有人见他在长安城?你们说他夜闯晋王府,也需要证据和证人。”
张柬之面色铁青,抓着身边两个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晋王府侍卫怒道。
“还需要证据?这两个废物被柳万枝打晕关在了城西的一间柴房之中,你现在在看看硕真的脸和脖子,她昨晚清晰的见到了柳万枝,北背其打晕两次,难道我们的晋王府会拿声誉开玩笑?我们不是魏无良那一伙不要脸,不要名声的人!人证物证都在还要何证据?”
张柬之的怒喝让长孙冲有些头疼,抬起头阴冷的盯着张柬之低声道。
“你若是想要大理寺给你解决问题最好放尊重一点,这里不是你的中书省,也不是你的晋王府,把你的嗓门降三分在讲话,陈硕真!我问你,昨晚可是清晰的见到了是柳万枝去了晋王府?他去晋王府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