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地盘,还来不得了?”叶至珩语气冷淡,说完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顾袅袅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爽,当初可是说好的,成亲只是名头,别的不能做,这人怎么两次三番的挑战她的底线呢?
抬头看见她的表情,叶至珩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他抬头看向瑟缩在角落里的秋棠,冷声问道:“为何不帮你家小姐收拾箱子,难道是本王屋子不够你们用?”
这无端的火气将秋棠烧的一愣,小丫头心里本就怕的要死,又被这样一问责,立刻吓得瑟瑟发抖,嘴唇张张合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见这情景,顾袅袅顿时冷了脸,她转头柔声吩咐秋棠,“你先下去。”
秋棠却不敢,眼神犹豫得看向叶至珩,一副等他示下的样子。顾袅袅看着心里又添了几分火气,脸色一沉语气也冷了下来。
“你是我的奴婢,你看他做什么?还不下去?”
一连两次被责骂,秋棠的脸又青又白,忍着眼泪行了礼,匆匆跑了出去。
看见自己的丫鬟走了,顾袅袅这才看向叶至珩,眼里带了些得意。
“爱妃好威风。”叶至珩迎着她得视线冷讽。
顾袅袅谦虚一笑,“王爷过奖。不知王爷这时候过来时候是为何事?不可能就是为了责骂民女的丫鬟不收拾屋子吧?”
她慢悠悠的说着,不等他说话又加了一句。
“王爷别和民女说什么您的地盘之类的话,民女可是记得,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一切只是做样子,您不能随便碰民女。”
现在这屋子里也没有别人,顾袅袅懒得装样子,‘妾身’二字更是不想提及。
她满脸不驯,面对他像是面对一个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一般。
叶至珩坐在锦凳上,微微仰头,视线紧盯站立在面前的女子,他的面色看着风轻云淡,但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此刻的叶至珩心中是十分的懊恼,中午他得知她亲手破坏了拜礼,下午又得知她命令屋里的丫鬟不要收拾箱子,还说什么到时候方便。
到时候方便……呵……真是敷衍的可以……
“王爷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反悔了吗?”见叶至珩盯着自己不说话,顾袅袅面色一紧。
思绪被打断,叶至珩的眸光满满聚焦在那张焦急的俏脸上,暗暗磨了磨牙齿,沉沉说道:“顾袅袅,本王要劝你,莫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或许本王对你有点兴趣,但也仅限那一点兴趣。”
“还有,莫要再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叶至珩一边说,一边抬手将一直拿在手里的锦袋放在了桌上,拉开系带,露出了里面玉雕的麒麟。
听见他的话,又看见他的动作,最后看到那一方小小的麒麟,顾袅袅的脸瞬间红透,她深呼吸一次,将脸上的热意压了下去。
“难道这个麒麟就是那天幽王在找的那个?”她开口问。
叶至珩点头,“这个麒麟事情前朝亦欢公主的物件,老祖开疆拓土攻下前朝江山后,这麒麟就在战乱中丢失了,后来得知是被前朝的余孽带走,并用这麒麟号令集结部下,策划谋反之事。”
听完叶至珩的话,顾袅袅提出了疑问。
“民女不过是一介商女,值当幽王耗费这么大的手笔,竟将这等物件都找了来?”
顾袅袅觉得,虽然说自己现在的生意做的很不错,也确实将周家挤出了江南市场,可她觉得,从前朝余孽那儿找来麒麟的难度,比幽王自己重新合作别的商行高的多,幽王又不傻,为什么要做这种赔本的事情呢?
叶至珩笑了笑,将那麒麟往桌子中间推了推,“前朝余孽一直是我们大夏的心腹之患,前面几任皇帝都没能解决,皇兄的能力不如历任皇帝,就更没有办法了。”
“而这麒麟在余孽的心里不亚于皇兄的玉玺,这样的物件,别说幽王,就是本王都拿不到。”
“所以,这麒麟是假的?”顾袅袅反问。
“对。”叶至珩点头。
顾袅袅走上前,在他对面坐下,低头认真看了那麒麟半晌,然后抬头问道:“王爷来找民女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民女麒麟的真假吧,肯定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的。”
叶至珩侧头看向她,低低说道:“有些话说多了就会下意识出口,若是哪天你出门对着本王自称民女,你觉得回是什么后果?”
不过是被人指指点点而已,能有什么后果?顾袅袅在心里腹诽,但嘴上却不敢说,只乖顺的点了点头。
“是妾身疏忽了,以后妾身一定记得。”
叶至珩将她脸上的细微变化全部看在眼里,嘴角轻轻勾了勾,他发现,这个女人,你若是用冰冷的态度对待她,那么,她必定会用更加冰冷的态度回敬你。
可你若是心平气和拿出诚意来,她立刻化身小百兔,乖的不得了。
“那王爷可否说了?”
见他又走神,顾袅袅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