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已经清楚明白,本官可以当场宣判。”
司知州揉了揉额头。
“请大人明断。”
“汤老板做事一律按着本州的意思而行,反倒是这位夫人得寸进尺,故此宣判,汤老板,无罪释放,这位夫人你,好好回家教养自己的儿子去。”
百里怡君听了这话,忍不住带头鼓起掌来。
一时之间掌声雷动。
“退堂!”
那妇人愣了愣,一副无法接受此判决的模样。
“大人!您就这样致我们母子于不顾,就您这样还怎么能称得上是我们老百姓的父母官?”
她说也就罢了,说着还手舞足蹈,紧接着便向泼妇一样躺倒在地,哭天抢地起来。
百里怡君看她这副样子,摇了摇头。
这样的人最是不知恩图报,帮多了,反倒成为祸患。
因为此案而产生的围观人群并没有立刻散去,可有谁理会她?
不过是三三两两聚成一团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当个笑话罢了。
另一边,江洛是知道百里怡君一定会来州衙寻找司元,他便回到自己暂住之处,一番洗漱之后,忙赶到这里。
他到时,这一桩小案已经接近尾声。
他堪堪听了最后的判决。
“司元,算你的良心回来了。可是你,休想用这种小恩小惠打动我。”
江落眼眶有些发红,眼角余光却落在百里怡君脸上。
“公主殿下,你让江洛好找。”
百里怡君冷不冷的斜他一眼只当是不认识,向风怀景一靠。
“公主殿下,何必害羞?”
这话说出口时,很明显的引起了一阵小范围的骚动。
百里怡君过来是保了密的,怎会愿意在被百姓包围的此处将自己的身份暴露?
“天下谁人不知冒充皇亲国戚乃是大罪,纵然不死,也是孤苦半生,在下与阁下素不相识,你何必陷我们于不仁不义之地?”
风怀景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牢牢地将妻子护在怀中,冷言相讥道。
“哟,你们敢对天发誓,说你们不是公主与王爷吗?”
江洛这一句话,直接点燃了围观者的兴趣。
至于那还在公堂之上撒泼打滚的妇人,已经失去了围观者,所有的目光。
百里怡君有驸马撑腰,腰板子挺得笔直。
这江洛,面皮不好看,脑子也不行,空有一身蛮力,有什么用呢?
“你是何许人也,凭什么对我们夫妻两个大放厥词?你可看清楚了,我身边就是鸣冤鼓,你若敢对我夫妻行陷害之事,我,定要上公堂讨回公道。”
若她是江洛,就算是想挑起百姓的好奇,也会换一种法子。
比如说,上演两个男人夺妻的戏码,可比所谓的是不是公主精彩多了。
风怀景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敌人,思索着他的目光是否长远。
若是长远,那他们所要面对的,就困难多了。
如今他要做的是,不论他的目光是短浅还是长远,都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公主殿下!你若敢敲响鸣冤鼓,就休怪小人,做一回小人了。”
百里怡君听了这话,下意识握住了风怀景的手。
果然他的手已经放在剑鞘上,下一秒长剑出鞘,可就不太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