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帝国东面三千公里的悬崖边,是闻名天下的旅游胜地。
雪白的悬崖是盐粒和风华,还有特殊的石头组成的奇特景观,那是要比海浪浪花还要白的颜色。看上去非常令人惊叹。
无尽的大海孤立了这个海天之崖,凶猛的海浪如一群群饿虎般,前赴后继地扑向岩礁。这种奇特的景色,足以让任何画家都为之惊叹,他们会为大自然的奇迹感到震惊,因为这是比魔法师的魔法还要奇特和令人意外的东西。
浪花震天的声响盖过了飞过的海鸥,岸上树林里的鸟叫也是根本无法察觉的。这竟是个常年不平静的天地,崖上站着两个平静的人,那安静得仿佛周围的空气都无法流动,这一老一少默默地对立站着,却好似与这个天地融在了一起。
就在近处,海浪托起一片小小的荷花池。
那是魔法的境界,更是茵陈远方交战占城的小曲目。
害怕和好奇往往是并不冲突的两个方面。
蓝的魔法释放,在荷花池上舞动。看上去的景象非常好看让人忘不了,经历过战火再看这种风景,会非常的让人难忘,留下了就不想走。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彷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海岸边,传令兵披着残霞,一路上马不停蹄的狂奔,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兵营界限。这时却是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暗无天日。南门城楼在模糊中显得妙小的很,整个百里兵营也好像同比例缩小许多。
这就是战争来临前的景象,那种惊心动魄在安静中酝酿的杀气。
没有什么能逃脱战争的伤害,但战争却伤害不了卑微的虫子。
谁会在战争中,去消灭干净,能消灭干净无处不在的虫子呢。
五万匹战马在这片地区踩踏,那是骑兵们在厉兵秣马。
午后的阳光,太强烈了,连秧田里的水,都给蒸得暗地发出微小的声音。禾苗叶子晒得起卷子,失掉嫩绿的光泽,又没有一点风,人走在两边都有禾苗的田埂上,简直闷热得浑流汗,气也不容易透一口,因此谁也不愿出来了。
这个时候,山和云雾都产生了特殊的变化。
战争前,死亡来临前,对于裂赈灾这里的的十万大军来说,就是最美好的时光。
就是刹那的定格。
那是夕阳落山是的一点任性,是没有知识和文化的人,也愿意去欣赏的意思浪漫。
夕阳落山不久,西方的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大海,也被这霞光染成了红色,而且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壮观。因为它是活动的,每当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简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消失了。而后面的一排,又闪烁着,滚动着,涌了过来。
就在帝国这一方面的军营里,在最核心的中军大营,核心指挥层,在琢磨和考虑新的战略。
当然在战略的制定过程里,也不是十分严肃的。
就算是决战即将到来,很多人也默契保留快乐和轻松的气氛。
谁也不愿意把紧张的气氛重新带回来。
“洗脑,吃药,疯狂,野兽……挺有意思的样子。”爱茵这才算觉得有点兴趣。
“是的,他们是魔鬼。据我所知,药物的持续效果只能持续不到两个小时,但这足以决定一场战斗的成败。你们还不知道吧,教会里,只有伊雷凡拥有这种药物,也正因为如此,小教皇成了小教皇,成为教会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然后呢,还有其他的吗,我需要你提供给我更多的情报。”
“没有了,暂时就是……这些。”
“你有没有血婴西罗的情报,我是说我不知道的。就算这两个孩子真是疯子,我也要了解他们看到什么会发疯,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式的孤军深入。”
梅黛丽丝摊摊手,表情的含义是:难道你不信吗,告诉你这么多有价值的信息你还觉得不足以让你重视?
“梅黛丽丝小姐——”爱茵叹了口气:“很多年前,你我是同学,你自认为你当时非常优秀,怪巫塔没给你很好的待遇,但你在个人战斗力以外,到底有多少可取之处呢?夜雨烛——”
夜雨烛应声从他身后走出来,按胸行礼,张口就来:“血婴西罗,帝国历1553到1554年之间诞生于大西北某地,天生是血婴里的异类,有较大的可能是某个邪性巫师在试图制造血婴时的意外产品,他刚出生,就吞噬了他的“父亲”,血婴的实力都来自于天生,所以他刚出生就基本是无敌的。到1560年的接近十年时间里,他活动在游魂荒野西北部和广袤的北方地带,以怨灵和魔物为食,四年前,他吞噬了一个大主教触怒圣罗兰教会,但前去消灭他的天使无法战胜他,西罗不敢强硬的跟神域为敌,刚好遇到伊雷凡,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西罗帮伊雷凡做护法,伊雷凡给他圣水延续生命。两三年里,他们一起做了三件大事:先斩后奏,杀死红衣军统帅,将红衣军收于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