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将尸体剖开,只是突然想到了当初在这崖县验查张老爷的情景。
感觉跟现在特别地相像。
“死者死的前一天晚上,你在干什么?”君梓琳冲棺材中的纪小妇人问道,眼角的余光掠过她的脸。
这纪小妇人却也没含糊,只说自己在煎药,然后便睡着了。
“煎药还能睡着?”君梓琳质疑。
小妇人答:“实在是白日里很早便出去打牌,忘记了时间,晚上同我婆母吃罢了做的饭菜之后,便去煎药。婆母有心疾之症,所以去煎药时,我还小心翼翼的,谁知会一不小心便睡过去呀!”
这话说得,连洛畴听得都感到不可置信。
打完牌,吃完饭,煎着药就能睡过去,谁会相信?!
但洛畴也找不到切实的证据,小妇人这话,他也仅姑且听听,今日便是想再来查验一番的。毕竟这尸体不可长久保留下来。
谁知王妃问完这句话,便再不问了,一个人在棺材之中忙忙碌碌的。
接着又让人取了杯子以及水等物,还让人去药铺买了几味药草。
洛畴对王妃的所为并不存半点疑虑,当初在陵州城的也是如此,自是王妃怎么吩咐,他与身边的人便怎么去做。
不一会儿,王妃所要的东西,便都被集齐。
君梓琳看了一眼,尔后对着尸体下刀。
主要在尸体身上三处取了几块表皮组织,然后浸泡入杯内。
随后又根据小妇人所说的话,剖开胃部检查其中的胃容物。并问小妇人那晚上所吃的食物是何?
小妇人都一一对答如流。
隔着棺材,纪小妇人并不知王妃在里面做什么,心下便有些好奇地赶过去要看看,谁知道居然看见了血乎乎的肚子,以及从肚子里面扒出的还没有消化的菜酱与充满酸腐气息的泡得胀烂的饼子。
“呕!”
纪小妇人二话不说,跑到墙角呕吐。
看热闹的百姓见此,有几个好奇的也上前来查看。洛畴恐王妃受到打扰,当即便命令手下人把百姓隔开,防止有人上前。
然而,这个功夫间,王妃已经验完尸体,并神色严肃地朝场内掠来:“回衙门。把纪婚小妇人带上。”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真的没有杀我婆母啊,求大人明鉴!大人啊,大人!”一路被扯着往衙门去的纪小妇人,哭声震天,喊冤不已。
衙役将她带进衙门,而君梓琳等人却还留在这纪家,检查里面的各个房间。
“娘娘,难道不检查这些药草吗?”洛畴指指厨房内还没有收拾的药物残渣,结果王妃看看这里,嗅嗅那里,忙得很,却是独独不去看那药渣。
洛畴不解王妃之意,便去看向王爷。
谁知王爷神色更淡,全程开始,这件事情仿佛与他无关似的,更不会对王妃的举止有半分提点等等。
君梓琳看罢后,又转回纪小妇人的房间,查看她素日里用的化妆品。
不管是胭脂水粉还是头饰手饰。
她的夫君做生意,家里却不见富裕,可见也不是个太油滑之辈,做生意并没有发大财。
不管是这小妇人还是其婆母,穿着都不算华丽,那小妇人虽性子有此后散漫,却并不见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