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菲利？

布莱恩一愣。

这个灵气稀薄的世界，难道真的会有强大的个体吗？

“那个奈菲利有多强？”布莱恩稍稍放松表情，将杜安理放下，让他能够更好地表达清楚。

杜安理迟疑片刻道：“就是它……把地面霸占了……把人类赶到空中的。它从……海的尽头来……”

布莱恩稍加思索，推测出这个所谓的奈菲利很可能是传奇阶。或许有可能是这个主世界几万年前的遗老也说不定。

“哪里可以找到它？”布莱恩问道。

“下界。”杜安理已经缓了过来，他的大脑也已经开始急速转动。他指了指浮空城下，那里是陆地，是人类曾经的家园。

然而，在奈菲利病毒肆虐后，下界已经成为了废土世界。除了那群被遗忘的人和感染兽外，下届一无所有。

“安理……你要记得，你的妹妹可是我治好的。”布莱恩别有用心地拍了拍杜安理的肩膀，“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如果你想要加入我的队伍，下次见面时再告诉我吧，在那之前，你要好好活着啊。”

随后，布莱恩展开骨翼，从浮空城边缘一跃而下，朝着地面世界坠落。

杜安理等到布莱恩走后，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其实他在面对布莱恩时，内心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巫妖那高等生命特有的威压一直让杜安理喘不过气来。负罪感、内疚感以及恐惧混合在一起，酿成了苦酒。

他现在还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心底发虚。

“还有人活着吗？”

不知过了多久，从身后传来了声音。杜安理心中一喜，忙转身去看，却只看到十数个枪口对准了他。

“已经捕获目标。”全副武装的军人将杜安理按倒在地。

杜安理忽然哭泣起来。

我还在期待什么啊……我可是把所有人都害死了……怎么可能……

他忽然全身一麻，被注入了什么药剂，当即晕倒过去。

等到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灰暗的小房间内。他的双手被牢牢地绑在椅子背上。在防弹玻璃对面，杜安理看到一个秃顶的老男人。

“接下来，我所问的问题，你都要如实回答。”那个男人明显身份不凡，杜安理甚至能看到他肩膀上的军衔徽章。

“你是谁？”老男人问。

杜安理深吸一口气，然后陷入了沉默。他似乎在内心做着什么斗争，良久，他大声喊道：“是布莱恩·韦恩！是来自其他星球的邪恶法师！他去找奈菲利了！一定要阻止他！”

杜安理最终选择不与巫妖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