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那一番闹剧,夏太后坐在主位,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众人也没了热闹的心思,全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敢贸然开口。
除了两人。
就是夏苏和黎溪。
黎溪半瘫在椅子上,喝着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苏静静地品尝着皇宫的点心。
白可飞了回来,夏苏问道:“搞定了?”
白可一挺小胸脯:“夏苏,我办事你放心。”
夏苏:“哦。”
白可:“……”真是被夏苏这个女人伤透了心。
夏太后被黎溪下了脸,一整场寿宴都没什么兴致,所以寿宴还没完全结束,她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离开了。
夏太后离开不久,巩扈就经受不住醉意,“嘭”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白可大叫:“夏苏!药起作用了!”
温玉婷被巩扈的突然醉倒吓了一跳,她叫来侍从,将巩扈扶离了桌子。
夏苏悄无声息的跟着巩扈,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捡起两颗石子,打晕了两名侍从,拎着巩扈的衣领,飞速逃离。
巩扈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刚才因为心里有事,也根本就没喝几杯,为什么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
夏苏拎着巩扈一路朝凤祥宫走去。
白可有些担忧的说道:“夏苏,万一一会儿,事情并没有按照我们想的那样发展,怎么办?”
那他们岂不是就要白忙活了?
夏苏说:“但是我们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是与不是,总要试一试。
夏太后从寿宴上出来之后,与夏德宇一起去接了黎阳。
因为这位小皇子最近身子不适,所以刚才并没有出现在寿宴上。
夏苏抢先夏太后一行人一步,来到了凤祥宫。
白可有点愁:“夏苏,我们躲哪儿啊?”
若只是夏苏一个人,那么在哪儿都没关系的,但是现在带着一个这么大的拖油瓶,很不好办的。
夏苏想了想,拎着巩扈的衣领将人塞进了夏太后的床底下。
白可:“……”
厉害了。
巩扈被扬起的尘土弄得眯起了眼。
他现在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动不了,也开不了口,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巩扈心中惊疑不定,他始终都没看到夏苏的脸,所以根本就猜不到是什么人将他带到了凤祥宫,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人声。
“阳儿,想不想舅舅?”
“想啦,舅舅真是的,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母后总是让我读书,就只有你来了才允许我出去玩儿!”
“哈哈,母后也是为了你好,阳儿要听母后的话。”
“阳儿知道的!”
巩扈听着听着,心里就有些泛酸。
阳儿明明是他的儿子,他平时见得也不少,为什么还不如这个一年只见一次的舅舅呢?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巩扈都默默地听着三人的欢声笑语。
夏太后本不明朗的心情也在二人的陪伴之下变得稍微好了起来。
然后,巩扈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前阵子梦境中的画面。
他的心“咯噔”一下,无数想法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