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江夙在背后撑腰,他的四个兄长个个都是肥差;可江夙不在朝堂上已然半年了,渐渐的裕亲王四子竟都被边缘化了。
好位置被人挤下去了,拿到手的俸禄越来越少。
裕亲王本人虽然还在朝堂上供职,但是他的职位也不如何,连皇帝的心腹也不算。
这京城的人,谁不是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眼看着江夙命不久矣,这些人见风使舵对裕亲王也远不如之前那般奉承了。
裕亲王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愤怒,可偏偏他对此却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
而今日不同,江夙又重新出现在宫宴上,皇上太子对他更是比之前还要的亲密的多。
那群见风使舵的人眼看着江夙快好了,知道裕亲王府又将崛起,又重新开始奉承裕亲王了。
看着大家讨好自己,这种久违的感觉让裕亲王心中很是高兴,不免多喝了几杯。
未免自己喝多了出丑,裕亲王借口方便从大殿里面出来了。
春日的夜晚凉风阵阵,将裕亲王吹的清醒了许多,他裂着嘴角正要回去继续享受被奉承的感觉,眼角的余光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皇上。
裕亲王想到自己刚刚那得意的笑容,不知道皇上看到了没有。
他又是害怕又是尴尬的走都皇上跟前行礼:“参见皇上。”
“兄长免礼。”皇上上前一步虚虚托住了裕亲王的手臂:“兄长如若无事,随我走走可好?”
“微臣求之不得。”裕亲王再次躬身行礼,只是低头的时候他的神情有啥刹那的变化,无人看到罢了。
兄弟两人沿着回廊慢慢的走,皇上在前面,裕亲王始终落后两步远以示恭敬。
走了一小段路之后,皇上那浑厚的声音传来了:“兄长,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这里嬉戏,我不慎掉入湖水中,你不顾一切的跳下去救我的事情?”
“自然记得。”回忆纷至沓来,裕亲王不由得感慨起来:“那时候你才五岁,我从边塞回来入宫述职,母妃命我带着你出门玩耍,你正是顽劣的时候,趁大家不注意跳入了湖水里面,把我们给吓的半死。”
说到这里的时候裕亲王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倘若那时候他没有将皇上救出来,皇位是不是就是他的了?
这个想法一旦在心中生根发芽就怎么也无法消除,未免皇上发现异常,裕亲王只能将头压的更低了。
不过幸而皇上并未看裕亲王,皇上看着夜色中一团漆黑荷花池道:“如果没有兄长,我早已经死去了,兄长的救命之恩母后时时挂在嘴边,朕也是放在心中从不敢忘记。”
裕亲王心中泛上了几分得意,他面上却不展露分毫,反倒是更加恭敬了:“皇上严重了,身为兄长保护幼弟是应尽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