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子不信任刑部,是我不信任刑部。”一个冷漠的声音去,切尽断玉一样在大殿之中响起,竟然格外的悦耳动听。
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今日有本上奏的江夙,裕亲王世子。
大家惊讶江夙会说出这样的话,却丝毫不以外的江夙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偌大的朝堂上大概也至于他敢于说出这样的话了。
江夙面色冰冷的看着郭丞相:“丞相大人,似乎一直在笼络人心的人是你吧?你一会儿说太子不信任刑部尚书,一会儿说户部尚书忠心耿耿,你以为皇上看不出来你笼络人心的手段?”
“我……”郭丞相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皇上,微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微臣明察。”
太子也不甘落后的跪在地上:“父皇,儿臣也绝对没有结党营私,请父皇明察。”
皇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反而看着江夙:“夙儿,你还有话要说吗?”
江夙不屑的目光从郭丞相身上挪动到户部尚书的身上:“皇上,我身为您的臣子,不管和谁交往,前提都是这个人对您忠心耿耿;我手里证据都是我辛辛苦苦收集过来的,丞相一句移交刑部就算了?我稍稍提出质疑丞相就给我扣高帽子说我不相信刑部?”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了看郭丞相:“既然丞相点破了,那我不妨直说,我不仅不相信户部侍郎,我也不相信刑部侍郎,同样我也不相信郭丞相,怀疑你们在这件事上如此热忱是别有用心;想从我手上拿走证据却不按照我的要求来,休想。”
笑容一点点出现在皇上的脸上,他欣赏的看着江夙:“说的好!”
这个世界上敢于在朝堂上说这种话的人,除了江夙再也没有别人。
偏偏江夙的轻狂和旁人不同,江夙是有能力,说话做事都有凭证有依据,皇上又待他和旁人不同,他才有狂的资本。
“多谢皇上。”江夙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就是因为他松了一口气,他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了,竟然直接晕倒在大殿之上了。
距离他最近的太子眼疾手快抱住了他,否则的话只怕他不仅晕倒还会受伤。
皇上更是焦急的直接从龙椅上下来了,他将江夙从太子怀中抱过来,一声一声的呼唤:“夙儿,夙儿,你快醒一醒。”
“传太医,快传太医。”太子一叠声的叫,面上是不加掩饰的焦急。
有太监扭着腰跑出去了,速度是少见的快。
皇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边吩咐人将江夙抬到他的寝殿一边下达命令:“去叫唐衣也过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