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的两只手像石头一样坚硬,一边用力地捏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来扯我的胳膊。
这鬼东西想把我的胳膊拧下来!他这么一边扯着一边把我拖到第一层下去,接着又用手来拧我的脑袋,这鬼东西大概有两米多高,很大块头,胳膊被他攥在手里骨头都像要被捏碎了一样,想叫都叫不出来了。
旱魃掐着我的脖子一边来拧我的胳膊,眼看着就要身首异处了,我发出了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我抱着它的手臂腾空双脚使劲地踹在它的心口上,硬邦邦地像踹在一块石头上。
妈的啊,真他娘倒霉啊。
旱魃捏着我像捏皮球似的,把我按在地上,我透过旱魃的裤裆下看见陆选在拉保险,她说:“嘿!蠢东西!”
旱魃闻声回头,恰好陆选扣动了扳机,子弹把旱魃掀了个跟头,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干你娘啊~”感觉被它一压像被车轧了似的。
旱魃一下子从我身上跳起来,像狼一样手脚并用地奔跑了过去,速度很快,陆选慌张地开了几枪,除了喝退一下旱魃,几乎是没有什么用处!
陆选打了个空弹,眼见旱魃正在迅速逼近,又不知觉地骂了几句洋文,快速地掏出个弹夹,刚把子弹压进去就被正面拍飞了,池底非常滑脚,陆选滑出一段距离又很敏捷地站了起来,然后率先向旱魃跑了过来,旱魃也朝她扑了过去,就在快要撞上的时候,陆选往地上一躺,直直地从旱魃的裤裆下滑了出来,同时大喊:“别站着了快跑啊!”
感觉被耍的旱魃有点生气似的,很快就后面拽住了陆选,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就像杀鱼前先把鱼在砧板上摔晕一样,看得我脖子一紧。
妈的,可别真晕过去,一晕过去什么都完了。
旱魃把陆选提了起来,就像提一条死尸,幸运的是,她还有知觉,她的双手还很灵活,不过落在旱魃手里有多少时间都耗不起了,得赶紧把旱魃赶走。
这时我忽然想到岸上有几个冷烟火,这东西躲在墓里应该都怕光,先用冷烟火把它赶走再说。
我趁着旱魃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赶紧爬上第二层,刚拿到一把冷烟火,一颗子弹就从我的脚边飞过去了,那个枪声太过真切了。
我僵硬地转过身,看见那娘们的枪口正对着我,她的手使她的枪对着我,可以确定的是,她是想打死我,这娘们是以为我要逃跑所以对我开枪。
我捏着打亮的冷烟火看着她,刚刚想要救她的热情忽然像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渐渐熄灭了。
她被旱魃抓得脸都扭曲了,纤瘦的身子好像随时会被折断,我确实是有迟疑了几秒,然后我闭着眼睛大骂了一句:“去你的!”把手里的好几只冷烟火扔了出去,悉数掉在了陆选的脚边,果然,旱魃瞬间像见了鬼似的蹦开老远了。
我暗自想到,能逃过这劫就两清了。
我跑到下面,扶起脸色铁青的陆选,旱魃逃到光外等待着,不知道为何冷烟火熄灭得比我想象中得要快,就像楼层到了深夜时,灯是一盏接着一盏灭了,每灭一盏就在我心里敲了一记警钟。
怀里的陆选失魂落魄地看着我,眉眼低垂,似要放弃的样子。
天要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