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扬尘诀,引玉诀不停,江杳云双手俱来引刘成辩的潮音诀,身形转动,勉强消解这股力道,却见白衣男子蹲在距离门口不远处,不知在做什么,不觉大急,自己就是来救他的,若是他离开了,自己就寻个自尽罢了,若是未救得他出去,自己却是为何而来。江杳云翻身当空就要过去,刘成辩临湖诀斜劈,阻住江杳云,见江杳云翻的方向,就看到了白衣男子,口内得意笑道:“这还舍不得你的姘头呢!等她啊,那就一起被抓好啦!”话未说完,就来到白衣男子面前,伸手去抓。
江杳云跟着翻到,情急之下,银刃诀并未酝好真元就劈出,刘成辩觉到后颈法诀到,口中骂道:“贱人!”不甘地回身迎法诀,那白衣男子忽然起身,左手当胸一抹,右手在内从下向上猛翻,当空划了个迎客式向刘成辩推去。
江杳云的银刃诀虽并未酝足真元,但也是全力施出,刘成辩刚刚又被偷袭挨了三下,刚一清醒就强提真元启法诀,本就有些不协调。这会儿刘成辩全力对付江杳云的银刃诀,未曾防备并无真元的白衣男子,身后就挨了一下,双手启的阻拦银刃诀的结界一松,正撞上银刃诀,结界之力不足以阻挡,有一部分法诀之力撞到刘成辩身上。刘成辩前后受伤,嘴角沁出血来,双眼爆红,目眦尽裂,双袖尽力一挥,袖风中带足真元,就将白衣男子扇倒在地,白衣男子口喷鲜血,挣扎不起。
缠斗在一起,江杳云速启真元相护,刘成辩怒目而视,两人来往几个法诀,江杳云渐觉刘成辩真元压迫,心惊与刘成辩受了那几次伤仍然如此强横,蒲泽院法诀用得得心应手,自己所用的法诀,他几乎尽知,缠斗久了,自己未必是他对手,不过那几次伤和之前扬尘诀的药粉总能削弱些他的攻势,何况此时刘成辩怒火之中,使出的法诀和之前的临湖诀威力都不可同日而语,仍然有所衰退,或许自己能稳住,或许能胜他也未可知,可刘成辩的修为到底如何,江杳云心内并无计较。
缠斗之间看到倒地不起的白衣男子,江杳云更是心急,几个回合差点被刘成辩法诀击中,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抗衡住刘成辨,地上的白衣男子也必死无疑,不免强按下心神,用心相斗。刘成辩却看出破绽,不与江杳云正面冲突,却诀诀对着白衣男子,江杳云只得分心照顾白衣男子。
江杳云本是通过轻灵身法与刘成辩耗真元,可这样一来不得不改变战术,受到牵制,被刘成辩牵着鼻子走,几次保护都不大得宜,被法诀扫中了几次,身形更慢了。刘成辩得了好处,更是冷笑着全力攻向白衣男子,竟不做任何防备于江杳云。江杳云即便此时全力攻向刘成辩也无法获围魏救赵之功,以自己之力,刚刚偷袭都无法重伤刘成辩,此时刘成辩拼着自己受伤,也启法诀对着白衣男子,江杳云断不能冒如此大险将白衣男子置于危险当中,当即横身拦在当中,法诀却未启全,与刘成辩面对面碰了个硬。
两者相较,刘成辩真元深厚。江杳云登时被撞得后退三丈,刘成辩冷笑着抓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就地一滚,避开刘成辩的手,翻趴在江杳云身边。江杳云忙附身看他,略一搭脉,就知是真元使用过度,刚刚那一诀定是他凝集真元使出来的,之所以蹲下,就是蹲姿是最好的辅助凝聚真元的姿势,站立则真元易分散,但也正是如此,导致真元全部被凝聚使出,体内真元耗费过度,现在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未等江杳云直起身来,刘成辩法诀已到,江杳云仰面倒在白衣男子背上,右手向上急撩,感到这次刘成辩并非借法诀之力,而是直接用真元压来,自己无可取巧,被压得透不过气,动弹不得。刘成辩短时间释放大量真元之力锁住江杳云,汩汩真元逼来,江杳云奋力抵抗,只觉丝丝缕缕的真元都被压迫,四肢沉重,渐无力可施。刘成辩丝毫不松懈,一手催动真元逼向江杳云,一手拉过江杳云就按在地上,合身压过来,淫笑道:“刚刚不还和我如此亲热么,那咱们就亲热亲热。”伸手过来摸江杳云的脸,江杳云咬紧牙关,浑身的真元都被刘成辩压住无法施展,想测头躲过都无法动弹,只锁紧了眉头。刘成辩满脸得意:“想偷袭我,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修为薄弱任你们耻笑的刘成辩了!谁说修为高强不重要,现在我不就可以随心所欲么!”一边说着,一边就来扯江杳云的衣服。
没一会儿工夫,江杳云穿着的毕轻羽的外衣就被扔在一旁,刘成辩一把扯开江杳云的中衣,里面的雪白色兜肚露了出来,江杳云身子往旁边拧了一下,刘成辩笑道:“是该给你留些力气挣扎,这才有意思!”正得意间,却觉后面有人。
刘成辨知道白衣男子无力起身,也没防备,转过身脸上却挨了一巴掌,心头怒起,定睛一看,门早就被推开,闯进一人,只穿着中衣,脚下也只有一双袜子,踩的满脚泥泞,怒气冲冲看着刘成辩,却是毕轻羽。
吃惊之下,刘成辩一抖手收了真元,左手还放在江杳云肩膀上。毕轻羽在刘成辩发愣当口又一巴掌扇过来,刘成辩忙闪躲起身,口吃道:“这是误,误会,那个,这是个误会。”毕轻羽根本不听,一边哭着一边冲上前对着刘成辩又踢又踹:“你都在干什么?!我打死你!”刘成辩解释不清:“那个,是她,是江杳云这个贱人勾引我!”转身向江杳云指去,地上的江杳云却不知哪里去了,再转过身,就见江杳云的身影在门外一闪,地上的白衣男子也不见了。
刘成辩跺着脚拨开毕轻羽就冲出来,毕轻羽在后紧紧跟着,又哭又叫:“你还要追那个贱人去!你是不要我了是么?你跟我说的话都是假的!你就只会骗我!”刘成辩顾不及回答,几步冲出密道,江杳云就在前面。
“我看你你还能逃出我的手心了!”刘成辩冲着江杳云发狠,双手挥舞,一团光球在身前形成。江杳云在前狂奔,只觉身后真元积聚,更叹师父将威力极大的光电诀都传给刘成辩了,可惜自己没有当初白衣男子的修为,无法抵挡,只能尽量逃得更远,但刘成辨的速度有多快,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一劫能不能度过,全看命运了。
光电诀启好,刘成辩将它向前翻飞推出。江杳云暗叫一声“不好”,双手将白衣男子平推出去,启了结界保护他,再转身时那团光球距离自己只有几丈远了。江杳云集中全身真元启了银刃诀,并暗积真力在体外形成一层护体真元——这是药经所载的一种保护方式,护体真元可以将体内真元结于体外作为防护,其防护之能即便是五倍真元以上的攻击都可以抵御,且启动时间很短,只是江杳云从未用过。
那团光球在江杳云面前三丈处撞上银刃诀,炸裂在天空中,其时暮色苍茫,点点光丝散化在空中,如同节日蒲泽院山下镇子里的烟火。江杳云被那股力道狠狠撞上护体真元,耳边听到破碎的声音,接着胸中一窒,片片白色当空飘舞,江杳云最后看到毕轻羽气急败坏地赶来,一把抱住刘成辩就往回拖,口里还说着什么,自己却听不见,脑海里忽然闪过毕轻羽儿时带她去镇子上看烟火的时候,每次都是乐得合不拢嘴,此时却气得鼻子眼睛都歪斜了,江杳云忽然觉得四周很安静,自己往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