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完,江杳云取出随身的镜子,上下一看,并无异样,况且又天晚,下面密室中灯光幽暗,自信不会被识破,心道幸亏毕轻羽已经长高,而且这几次见面她都穿着高底小靴,自己才能从身高上没有破绽。
跟着江杳云又将真元凝集在指尖,想封了毕轻羽几处大穴,这样一来若无人相助不能自解,以防毕轻羽醒来,可转念一想,若是如此,倘有人来找倒还好,如果无人找来,时间过久,对毕轻羽身体有损害。师父和大师姐在书房密室里,怕是一时半会都不会来找,师母又是个不出屋门的,毕轻羽和刘成辨的事情大概她也知道,毕轻羽晚上不回去大概师母也不会来找,此处又僻静,这样一来,只怕发现毕轻羽不见了的时候都是明天了。
虽然毕轻羽想害自己,但到底她从小跟着自己,江杳云略想一想,还是心下不忍,住了手。这药力也能坚持几个时辰,料想自己若能成事,也出来了,如有意外,即便毕轻羽不醒,也于事无补。江杳云把毕轻羽放到里面灌木丛里,外面简单伪装一下,夜色之中并不能看出端倪,自己偷偷出来,提了食盒进密室去。
刚从地道转入里面的走廊,就听得里面一阵鞭响,跟着就是刘成辩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小子,有种!都一下午了,一声都没吭,好啊,我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江杳云急步走过去,门半掩着,透过门缝,里面的布置一如自己被关的时候。江杳云心下发沉,心想恐怕自己担心之事已成真,不免心紧了紧,手攥成拳,指甲扣进肉里,浑然不觉。
凑近门缝细看,铁栏杆已经升了上去,那白衣男子就被捆在在带着很多钢爪的柱子上,双臂和双腿都被钢爪抓着固定在桩子上,头也被一双钢爪抓着,头发散下来,看不清表情,身上的白衣点点都是血,裤子撕扯到膝盖,参差不齐,光着脚。
屋里只有三个人,除了那白衣男子和刘成辨,还有一个不认得的弟子。那个弟子提着一个桶走上来,把桶放在刘成辨脚前,双手捧着一副什么东西,恭恭敬敬地弯着腰递给刘成辨。刘成辩看也不看,一把接了过来,抖开来戴上,江杳云才看清是一副很大的手套,黑漆漆的,还略发亮,不知是什么材质的。
刘成辨从桶里捞出一根满是刺的长鞭,上面还滴着乌紫色的液体。江杳云心一沉,险些呼出了声,硬生生咬住嘴唇才没发出声音:乌荆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