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筝故意给他甩脸色看,但又莫名地心虚。
她们不过是去时渊房间里找有没有什么关键性的线索,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办。
她也没太注意,反正都长得差不多就随便放的,也不知道时渊这么眼尖,这么细微末节都能发现。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就是了。”
时渊明明是玩笑的口吻,却无意间激怒了时筝。
她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时渊还来惹她。
她瞬间就跟炸毛一样,豁然起身,冲着时渊大声嚷嚷,“谁稀罕你的那些破手办啊!”
整个客厅,都充斥着时筝的怒吼。
时渊一脸懵,看着时筝那张恼怒的脸,不明所以。
“筝姐姐……我是有说错什么嘛?”
“你能有什么错?愚昧无知!”
她冷冷地嗤笑一声,她被时宜压了那么久,怎么能让时渊再欺负?
她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时渊身上。
傅婉清生怕她口无遮拦,便上前来阻止。
可没等她开口,楼上老爷子沉闷的声音响起,让两人浑身打了个激灵。
“嚷嚷什么,是害怕别人听不见吗?”
他颇具威严,震慑住傅婉清和时筝。
“爷爷……”
时筝刚才的戾气全无,一下子变得柔柔弱弱的。
“爸,您怎么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老爷子走下来,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
“休息什么,听你们在楼下大呼小叫的!小渊刚从医院回来,最需要的就是安静的环境!”
他的话里有意无意地在责怪时筝,只能说对时筝的意见越来越大。
之前时老爷子还会念在时筝身世可怜,凡事都对她网开一面,可现如今,他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爷爷,对不起,我就是没想到弟弟的手办那么珍贵,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忍住好奇心,爷爷,您别生气了。”
时筝小心翼翼地道歉,却见时老爷子脸上的怒气并未消散。
“小渊有洁癖,在你来家里之前我就告诉过你,这种事情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
他清冷的声音,摆明了是偏向时渊的,这让时筝心里很不舒服。
“爸,就是孩子间的小吵小闹,您别生气。”
“我是不该生气!反正小筝是你教养出来的女儿,凡事都有你这个做母亲的担待着,我可做不了主!”
时老爷子话里有话,把和时筝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小渊,陪我去房间说会儿话,我都好奇,你这么多年在国外都有什么趣事。”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