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只有爷孙才是最亲的。
时筝就是一个和时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局外人,她没有任何的地位。
“妈,爷爷明显就是在针对我,我怎么能讨好他!”
傅婉清也纳闷,时老爷子怎么对她们这么大的敌意。
难不成是时渊落水事件影响的?
“再怎么说,我也不是爷爷嫡亲的孙女,怎么都不受待见的。”时筝有些自暴自弃,她一直在老爷子面前表现得端庄温顺,可偏偏不讨喜,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她都不想再装下去。
“好啦好啦,别说这些没用的,这两天多跟席临联系,问问那批货的事情,叫他也谨慎些,我担心时宜知道了,肯定会坏了好事!”
傅婉清还是有顾虑的,若是这个计划能成,时氏集团就彻底归她所有。
想到这里,傅婉清嘴角不自觉上扬。
夜晚,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京都酒店的套房内,一对男女环抱着躺在床上。
“你上次都看见了,老爷子对你那样的态度,显然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没想到那老家伙竟然记恨了这么多年,时谦的死对他来说,打击很大呀!”
男人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阴险狡诈。
“那又怎么样?反正人都死了,就算是想要调查当年的事情,证据都毁得差不多,翻案是不可能的,就得受着!”
傅婉清话里的狠毒再明显不过。
“那时宜怎么处理?要我说当年趁她听话,就应该把她送出国自生自灭的,现在反倒是成了一大麻烦。还有那席聿衍,办事也的确是棘手!”
盛和微微皱眉,就算他在业界做出了一点儿名堂,可是也不敢公然和席家作对,更不敢跟席聿衍硬碰硬的。
虽说外界都嘲笑席聿衍是个残废,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商业奇才。
“你说得倒是轻巧。我也是想把两个孩子都给送出国去,那也得看老爷子愿不愿意啊!时宜自小就是被老爷子宠着,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傅婉清从他怀里起来,不满地说道:“本以为时宜已经是我的掌中之物,不料她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好像把我们的计划都猜得一清二楚,现在她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你的计划,能行吗?”
傅婉清颇为自信,“当然!你就等着瞧时宜身败名裂吧!”
隔天,席聿衍就把查到的资料拿给时宜。
上面很清晰地记载着席临最近的动向,而且席临合作的对象,有一个竟然是时氏集团内部的高层员工。
想必是傅婉清不好直接对接,所以才会让人代替的。
按照席聿衍查找到的线索,时宜很快就找到那家工厂。
她打着合作的名义去勘察过,环境倒也还算可以,几百名工人在操作机器。
但是当时宜问及营业执照的时候,那老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言半语,很显然是故意隐瞒的。
即便是如此,他家还是能接到大量的订单。
时宜表示自己很有诚意跟他们合作,这才把内部行情的话给套出来。
“其实来我们家工厂合作的很多公司,都是京市挺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的报价也低于市场价,就是多多少少有点……”
老板一个眼神示意,没有说得很明白,“您要是想找其他的代工厂,就不至于过来找我们了,不是吗?”
时宜大概是听出来了,说到底就是货源的问题以及质量问题,他家都会替合作商保密,就算是追究起法律责任,这家工厂也不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