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树白看到那拖地的长裙停在了他的面前,他捂着脸,挫败的说道:“别看,就当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黎慕然没想到没见到时易,先见到时树白了,那个她走的时候还被定性为一个死人的人,她轻轻开口:“你还好吗?”
时树白站起来,膝盖一痛,低头一看,居然都流血了,时树白恨不得立马将脑袋插到地面里去。
一张纸巾递到了他的面前,耳边是黎慕然温柔的声音:“没事吧,擦擦吧,先止下血也好。”
时树白直接冷漠的从黎慕然的身边走过:“我很好,我和我哥都很好,不用你关心,真没想到,才离开我哥几个月,你就有了别人的孩子,你这是前脚刚跟我哥分开,后脚就找人了吧,不,我想你应该是我哥在一起的时候,就勾搭上那个男人了吧。”
刺耳的话语在黎慕然的耳边响起,她抿了抿唇,将纸巾收了回来,没有做任何的辩解。
别人怎么想的,她无法左右,更不能控制别人的话语。
“不过你还算是有点良心,没让我哥喜当爹。”
“……”
黎慕然抱着花垂头,走进了住院部,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看时树白怎么样了。
那样刺耳的话语,她不想听见。
坐在长椅上,看着面前同样肤色的人皆是没什么表情冷漠的走过,她低头整理了一下怀中的花。
要上去吗?许珩说时易在六楼,准确的房间号都告诉她了。
最终,黎慕然的脚步止于六楼的电梯旁。
怀中的花束好像没开始那么新鲜了,她却比之前更加紧张。
时树白处理好了伤口才瘸着腿去时易的病房。
推开门,就和往常一样,大声讲话:“哥,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我看见黎慕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居然怀了别的男人孩子,看着时间都已经不短了,我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厚颜……无……怎……怎么了?”
此时已经走到时易床边的时树白,看见时易板着一张脸,视线严肃而凌厉,仿若头顶覆盖了一大片乌云。
很不好惹,非常不好惹,不能惹!
于是,时树白立马将视线转向了许珩,求救:“珩哥,我哥怎么了?是疼的?”
许珩看了看时易,又看了看满脸写着无知的时树白。
他平静的说道:“那孩子是你哥的。”
“太好了,这么说我要当叔叔了。”这一秒兴奋,下一秒立马换上了和时易一样的严肃脸:“不对,你说黎慕然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哥的?珩哥你确定吗?”
许珩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拉你哥和黎慕然,去和黎慕然肚子里的孩子做个亲子鉴定,不过我不推荐,这样有危险,而且黎慕然肯定不同意。”
“等等。”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树白很懵:“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什么,瞒着我呢,许珩你怎么知道黎慕然怀的是我哥的孩子。”
“黎慕然说的。”
“黎慕然说的你就信,我看她才是最厉害的骗子。”
许珩已经不知道该跟时树白说什么了。
“小白,你怎么就这么能杠?”
“我,嘶,我……我这是在杠吗?我这是在分析事情。”
许珩不打算跟时树白说了,毕竟时树白也不是当事人,而且说起来的话,势必麻烦多多。
“算了,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信,就别让我说了,时易的东西你拿来了?”
“啊,拿来了,等等,哎我哥呢,人呢。”
时树白跑到了洗手间的门口敲了敲,里面没人回应。
就在这时,目睹了一切的许珩幽幽开口:“时易刚刚出去了。”
“出去了?珩哥你怎么不拦着?他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在医院,能有什么危险?”
“……珩哥,我去看看。”
一直没什么动作的许珩终于站起来了:“别去,给他们一点时间。”
时树白皱着眉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说我哥去找黎慕然了?”
“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