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能见面,你不知道黎慕然把我哥害的多惨吗?不行,我必须去……”
许珩跳到了时树白的身后,手冲着时树白的后颈劈了下去。
许珩将晕过去的时树白拖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世界终于安静了。
纠结了许久的黎慕然,还是没勇气去看时易,虽然内心很担心,好想去看看时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发了疯一样的想去。
可是她就是迈不出这一步,如果没有刚刚时树白的那番话的话,她现在或许就该有勇气了吧。
百合不新鲜了,该扔了,何况是他们,分开了三个月的他们早就不新鲜了吧。
心好痛啊,她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同一楼层,她却没有勇气去见他。
回想起在意大利那些个对这个男人朝思暮想的日子,黎慕然仰头,将眼泪逼回去。
是啊,她和时易已经没有退路了,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黎慕然找了个垃圾桶,准备将百合扔进去,却在花脱手的下一刻,看见另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接住了那束花,拿住了。
这是一个男人的手,黎慕然意识到这点,连忙往旁边退去,下意识的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浓重的药味在鼻间缠绕,思想如绳索一般将她勒的喘不过气来,泪水如泉涌,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的。
如今,她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嗓子却好像被堵住了棉花一样,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哭什么?”是她日思夜想的声音,只不过嘶哑了些,多了丝沧桑的味道。
眼前的人,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脸色惨白,就连双唇都是病态的苍白,他的眼睛饱含着黎慕然不敢直视的绝情。
三个月没见,他的头发短了很多,帅了些,成熟了些,瘦了些,也陌生了些,特别是他的眼神,不是她离去之时的空洞,也不是初识时的冷漠,更不是那热恋时的含情脉脉,而是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了黎慕然的心脏。
黎慕然默默的避开了时易的眼睛。
“没什么。”就是太想他了。
“孩子是我的吗?”
“……”
“孩子是我的吗?”时易又重复了一遍。
这种饱含怀疑的话,让黎慕然的心更加痛了,时易在质疑。
质疑她肚子里孩子的生父到底是不是他?
黎慕然清了清嗓子,忍着疼痛,说道:“不是。”既然他说不是就不是吧,
既然他开始怀疑,看来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倒不如就在这个地方,彻底断了她对他的念想吧。
“你……怎么了?”
“你不是问许珩了吗?”
“……”时易知道之前跟许珩通话的人是她?
“死不了。”
这话可真伤人啊。
“那……”黎慕然垂头,依旧和时易保持着距离:“再见。”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黎慕然想,她和时易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了吧,她能预见余生的度日如年。
擦肩之后,泪水流的很凶,黎慕然拼命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黎慕然。”
“嗯。”黎慕然没回头,站在原地尽力的控制自己的声音:“怎么了?”
“我再问你一遍,孩子……孩子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