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急?
蓝家蔚藐嘴望她:心心,你是这么想我的?演艺事业是我的理想,没成功之前,我是不会被感情拖慢脚步的。陈孝言其实也很支持我,只是他……她眼里的幸福更浓:他今天也许是,情难自禁吧!
嗯,你们慢慢禁,我走了。张心越要下车,蓝家蔚却拉住她,心急而又怜惜的样子:心心,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气我把你拉进陈孝言的生活中来。
她用手分开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微笑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一场交易,我还没有谢谢你帮我渡过难关呢。
心心,你能这么想真好。不过……
看清蓝家蔚的挣扎,张心越知趣的道:我明白的,我和你的协定,绝对不会让陈孝言知晓。我和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此后,应该也没什么机会碰面。蓝家蔚脖子上的项链份外的刺眼,张心越冷冷的道:他那么爱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下车前,蓝家蔚很体贴入微的提醒她:我认识的人多,要帮你找一份更好、更满意的工作也不难,你有兴趣的话……
嗯,下次电话聊。张心越把车门拍上,轻笑。
蓝家蔚,你说得再轻巧,也还是不想我留在仁梓公司的啊。
她对蓝家蔚的感觉,不好也不坏。但,她直觉她们的距离太远,如果没有陈孝言的话,也许这辈子也就只是中学同窗的同学之缘。
蓝家蔚自幼便是得天独厚的美人胚子,老爸当年又富甲一方,真是人见人羡的超级幸运儿。还没进娱乐圈之前,在当地便已是美名远扬。
当年,张心越也曾经跟在同学们的后面,指着她的背影摇头艳羡,暗地里还挑剔蓝家蔚的坏处。
你看,那双眼睛,笑起来连缝都没有,难看死了。
后来长大,她才听说,那是狐狸眼。而2年前,张心越在****夜总会门前见着蓝家蔚时,第一个感觉便是:哟,眼睛大了很多呵。
也许是蓝家蔚经历过娱乐圈的人情冷暖,格外珍惜同学之间的旧情谊,也许是因为张心越当时的样子潦倒得只要是人见了都心酸。
反正,最后蓝家蔚把张心越带回了家。连续一周吃白馒头的张心越,被人好吃好住的供养了几天之后,接受了蓝家蔚安排的任务。
她有想过拒绝,但私底下又觉得很好玩,更重要的是,那时候,她真的相当缺钱。
她想,又不是作奸犯科,谋财害命,只不过是帮蓝家蔚安慰一下被拒绝的追求者受伤的小心灵而已。仔细想来,好像还是做善事,唯一让她纠结的就是,可能要牺牲色0相。
那一天的张心越在咖啡厅里悠闲的喝着咖啡,坐在蓝家蔚与别人约好的位置,静静的默记蓝家蔚教给她的台词、
一身合体运动休闲服的陈孝言出现在门口,踏着白球鞋的长腿轻慢的向她走近,在桌子边上凝望她半刻,微敛着眉头凝视着她:小姐,你确定你没坐错位置?
她那时候,忘记了所有准备好的华丽台词。只瞪目结舌的说出心中纠结了24小时的困惑:我,不牺牲色0相的。
他坐了下来,左腿轻轻的搭上右腿,手指慢慢的敲着桌面,眼角向上挑了挑,仔细的端详着她:你的色0相,我暂时还不感兴趣。
她的脸刹时通红一片,这个男人是蓝家蔚的裙下之臣啊,挑女人的眼光可见是何等的毒辣,当然是瞧不上她的。
窗外突然下起小雨,她和陈孝言默默无语的喝着咖啡。她间中偷眼瞄他,愈发觉得蓝家蔚暴殓天物。为了一个富二代,放弃这个靓爆镜的男人。
不过,雄厚的金钱和漂亮的外壳,选择金钱也是无可厚非的。虽然帅哥可以下饭,但是钱却能买饭。
她记得雨停了,他要离开时,她急切的扯着他埋单的手:给我电话号码。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要还你钱。咖啡的钱。
他又瞄了一眼被她抓得死死的帐单:要不,你埋单。
她厚着脸皮:我没钱。
他无语的拿出笔,她伸出手掌,让他在掌心写下一串数字。她如释重负的叹气:虽然失恋了,但日子还是要过的嘛!
他伏低写字的头抬起,瞪她:谁告诉你,我失恋了?
呸,你额头写着呢。失恋……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他皱眉郁闷的脸:没有的事。
她加紧安慰他受伤却又强自支撑的弱小心灵:天涯何处无芳草,花儿朵朵遍地开,一段感情的结束,代表着另一段爱情的开始。
他离开了,但她总算拿到了他的电话号码,还陪着他在咖啡厅里坐了2个小时。在这2个小时里,估计蓝家蔚也完成了与富二代的浪漫烛光晚餐。
收获不可谓不丰厚。
此后,为了避免让陈孝言知道她和蓝家蔚的关系。蓝家蔚便不再与张心越见过面。张心越也就尽职尽责的帮蓝家蔚偷盗这个痴情穷小子陈孝言的欢心。
她2年前与蓝家蔚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婚礼的前夕。
他松皮带的手顿了顿,闪烁着晴欲的眼闭了闭,然后很淡的说:好,那我先办婚礼,再来办你。
她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看到他宠溺的笑意,听到他在耳边轻轻的道:巧巧,后天,好不好?
她恍如入梦,他却是说到做到。三天后,她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铺满了红色、紫色、白色、黄色的玫瑰花。
她忐忑不安的坐在花海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她收拾了行李,打算不告而别,拿着行李袋子的手坚强,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也许她是想等他,等那一枚他出外临时去取的戒指,却等来了好久不见的蓝家蔚。
心越,是我害了你。蓝家蔚充满内疚,把陈孝言的资料放到她的面前。
张心越从没想过,这个与她吃了3个月白粥咸菜、挤了3个月巴士的男人,会是仁梓集团最年轻最有前途的接班人。
陈孝言,当年陈太太意外早产,生于黄孝言江畔的豪华总统套房内,取名为:孝言。
蓝家蔚:陈孝言已经告知我你们的婚事。这个棋局,他铺了很久。他一方面想刺激我。另一方面,他和他的表弟打赌,即使他陈孝言是个不文一名的穷光蛋,也会有傻水鱼愿意跟他。蓝家蔚从出租屋的隐蔽处取出一个针孔摄录机,黯然的道:你们这段日子,他都录了像,打算到时候作为炫耀的证据。而且,他已经通知了表弟和一帮狐朋狗友,到时候来拍相,他在你最开心的时候,爆料这是个玩笑。然后再看你受打击的样子。
张心越的喉咙干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知道的,这些富家公子,什么刺激的都玩过了。发现最好玩的便是人了,你运气不好,刚巧碰上了而已。蓝家蔚泫然欲泣:你不想想,他那么的爱我,怎么可能,短短的3个月便移情别恋,与你结婚?
必然而又不算太惨烈的结局,发现真相的张心越落荒而逃。
后来,张心越一直遗憾,为什么不留下来演完那场戏呢?
等着他揭穿身份,她可怜的找他要100几十万分手费嘛,即使青春损失费拿不到,但给点跑龙套的演出费也合情合理啊。
毕竟,她费尽心力的陪他演了3个月:穷小子偶遇俏佳人的好戏。
往事一回想,便让人无端的伤怀。第二天,张心越顶着黑黑的熊猫眼回到账务科,还没坐稳凳子,罗莉姐便凑了上来:昨晚那么晚才回来,偷晴了?
房都没有,如何事?
呵呵……罗莉姐加紧爆八卦:惊天八卦啊,陈总和蓝家蔚正式公布恋情了。
哦。
喂,你给点正常反应啊。
张心越被罗莉姐扯着,不得已的竭尽所能地做了个无比欢腾的表情,双手抱着拳头,双眼露出闪闪发亮的八卦光芒:是吗?公布了吗?正式承认了啊,噢,真是男豺女贱,天生一对,什么时候摆喜酒?
罗莉姐认真的叉腮作沉思状:8月份应该有好日子。
那就8月份,决定了啊。恭祝陈总与蓝大明星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百子千孙、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龙哥在旁边扯着嘴角,叹为观止:你们真是有主人翁精神啊!
当然了,我们总裁娶老婆,就等于我们娶老婆,我们一定竭尽所能、不辞劳苦……她极hppy的引臂高呼,一向配合默契的罗莉姐却在抽着嘴角,眼角还向右边拼命的咧。
她顺着罗莉姐的眼光往右边看,便看到陈孝言像棵木头一样在后面站得直直的,嗯,站直了,也是一棵挺帅的木头。
不过,木头的眼神太凌厉,她就不敢真的当他是木头。颤抖着声音:陈总啊,我和同事们刚才在讨论……讨论龙哥何时娶老婆。
跟我出去。陈木头下命令,她抽着嘴角:出去干嘛?
商量老婆的事。
真是的,你娶老婆关我什么事啊?
张心越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陈孝言到了走廊,他在前面走着,笔直的腰部线条向上拉,宽宽的肩膊……
她的目光刚停留在他的颈脖子,突然回过头来的他把她结实的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问你干嘛?居然帮我订好日子结婚?他看起来很生气。当年的骆巧巧虽然很容易就惹他生气,但也很会哄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