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你妹。芒芒向着离开的女子扬了扬拳头,转身对着车子又是一脚:抓我啊!
陈孝言不客气的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对着旁边的保安道:听见了没有?人家请求你抓他……
张心越慌里慌张的赶到警察局时,两个大男人已吵完,安静的坐在对角。
她走进去,4道炽热的眼光在她的脸上停留。她冲上来指着芒芒就是一顿臭骂:你有本事啊,去做明星啊,做啊,做啊……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瓜子:做明星做到警察局来了?哈哈哈,特邀嘉宾吗?
芒芒挥开她的手,极恼怒的:喂,张心越,大庭广众的,给点面子哈。
啪旁边的警察把案宗往桌上一拍:这里是警察局,守点规矩,要不要开间房间让你们吵一架啊。
哦。对不起,对不起。张心越点头哈腰的道歉,:警察叔叔,请问他犯了什么?
这位先生告他故意毁坏财物、危害他的安全,保留追究刑事责任的权利。
啊?电话里不是说交通意外吗?张心越惊愕的转过脸,这才发现坐在椅子上气到脸青的陈孝言。还没弄清楚,芒芒已经跳起来指着陈孝言骂:喂,什么故意毁坏?一辆车而已,还刑事追究?
陈孝言从容不迫的丢下手里的笔:车子好好停在那里,他故意用脚踢坏我的车,当然不能算是简单的交通意外。而且,我高度怀疑他想要弄坏我的车,然后让我路上一不小心,谋杀我也不知不觉。
喂,你有妄想症啊?你是什么冬瓜白菜啊,值得我谋杀?张心越拉着冲动的芒芒,望着陈孝言声音小得可怜:陈总,有误会是吧?
没有,绝对没误会。陈孝言眼睛瞟向窗外,看都没看她。
她有点急,但还是回过身子,踮脚与芒芒咬耳朵:你说?怎么回事?
他摆明了是针对我,故意陷害。芒芒狡猾的眨了眨眼睛:我说张心越,这事儿是不是你惹的?
啊?
我和他素不相识,没理由死钉着我啊!你是不是杀了他全家啊?
张心越更近的挨着他,声音像蚊子一样小:我不肯负责任。
哗,张心越……芒芒高声的嚷了一句,又压低嗓子道:如果代价不高,那快帮我摆平他,烦死了。
如果代价高呢?
呸,你一穷二白,能有什么代价?快去。
张心越嘟嘴,无比的委屈。男人靠不住啊,估摸现在两个男人合起来要欺负的人是她啊。
她还没从芒芒的耳边脱困,就看到陈孝言僵着脸从座位上起来,转身迈大步就要出门。她吓得一冲上去,扯着他的袖子:陈总……
陈孝言一甩,她的手指空空的什么都没抓住。她望着那张阴险的小人脸,心里气到翻江倒海,却只能委曲求全。
陈孝言……没人应,她的嗓子又压了压,柔情万种的:阿孝言。
脚步总算是停顿了一下,她大受鼓舞,维持着那温柔可人的声音,手指绕一层他的衣服袖子,轻轻的摇一下:我错了,是我不对。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他还不懂事。
他侧脸动容的把她望着,此刻她的温柔对他来说是那般的虚伪和刺眼。为了这个男人,你真的可以无底线的退却吗?
陈孝言没反应,张心越更怯懦的摇他的袖子:算了好吗?都是自己人。
谁和他自己人?他绝情的甩开她的手。
她沮丧的低着头,再也不敢扯他,眼里涌了一层密密的水珠:我以为,是自己人来的。如果,你曾经当我是女朋友的话,又怎么会陷害自己的小舅子呢?是我不对,是我想多了。陈总,对不起……
张心越,别那么没骨气。芒芒在后面把委屈无助的张心越拉了回来,暴跳如雷的:不用求他,我是清白的,谁怕谁呢?呸,大不了就是坐牢。张心越,别哭……
呜呜呜……都是你,闯祸精。张心越伏在芒芒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孝言感觉被一盆狗血淋头。
小舅子?张心越,他是你……弟弟?陈孝言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了捂脸,芒芒向他迈了两步,阴险的哼,用鼻音在他的耳边道:想泡我姐?问过我没有?
……
陈孝言开车到警察局的门前停下,摇下车窗,期待的望着两姐弟。
芒芒果断的拉着张心越往出租车前走,张心越在倒后镜里看见陈孝言僵着的脸,笑呵呵的拉着芒芒开车门。
芒芒扯住她:喂,有点骨气,不要上车。
还没销案,还没销案,慎防变卦,慎防变卦。
芒芒极气愤的:他说过不告了的,不会那么没信用吧?
他这个人,最缺的就是信用。走吧!她扯着芒芒上了车,对着陈孝言笑盈盈的:陈总,麻烦你送我们一程了呵。
芒芒侧头望路面,真是的,这两个人,一个没良心,一个没骨气。
张心越上了车,闲下来,对着芒芒就开始刨根究底:臭芒,你不是应该回大学了吗?怎么来了这里?
哦,今年迟了开学。晚点我再过去。
是吗?张心越白他一眼:那你为什么骗我说回大学了?真是的,居然还敢去酒吧唱歌?
本来在那酒吧唱歌的朋友,最近家里出事,找我顶两场,我玩一玩罢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哼,你骗我的时候还少吗?
哈哈哈,姐,在外人面前,给点面子嘛。芒芒爽朗的笑了,用手撞了撞前面开车的陈孝言:哎,陈先生,张心越疑心很重的,你可不要行差踏错。她生气的时候,很厉害的。
嗯。谢谢提醒。陈孝言在前面淡淡的回了一句。张心越有点难为情,和弟弟在陈孝言的面前说太多秘密,感觉不太好。于是,整个路程,三个人便听着车里的音乐,沉默的到了芒芒的楼下。
到了那间便价酒店,张心越就没法再沉默了。在又乱又小又旧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气得呱呱怪叫:芒果,你住这里?你居然就住这里?
暂时性的嘛。嘻嘻笑了两声,抱着张心越的肩膊很懂事的表白:我是绝不会拿我姐姐辛苦攒来的钱乱挥霍的。
被善解人意的弟弟感动到的张心越随着陈孝言回宿舍。陈孝言望着她手肘的白色纱布,发现她在数着手指头算帐。
算什么呢?他关切的问。
她无所谓的回答:我在想还是买飞机票好一点,他快要开学了,坐太久的火车可能会累。
我觉得嘛……他短期内应该不会回学校。
不可能,都9月了。
陈孝言轻叹一口气,转弯驶进她宿舍前的小路:你这个弟弟,起码有7成的话是骗你的。
不可能。她又底气不足的补充:他虽然调皮,但一直很尊重我。
要不要赌一把?
陈孝言要与张心越赌一把。张心越最容不得别人离间她们姐弟的感情,一激愤,脱口而出:赌就赌。
嗯,你的赌本是什么?陈孝言侧脸望着她,一脸的得意。她瞪他:要赌就赌,不赌就算,要什么赌本?
哪有人赌博不出赌本的?他很郁闷:就赌你那封辞职信好不好?
懒得理你。
虽然说懒得理他,但是她还是不免动摇。虽然自己与弟弟相依为命多年,但这个弟弟自小便叛逆,耍滑头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
陈孝言在商场上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正所谓过桥多过她走路,说不定还真的让他这个外人看出了端倪。
争风吃醋变成了家族内斗,闻得消息的林星辰和郑军艺差点笑到内伤。陈孝言冷着脸,双手互抱胸前:笑够了没有?
哈哈哈……林星辰受不了,终于问出心里很久的疑问:我说,陈大总裁,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死追张心越啊?没理由啊。
要你管。
郑军艺笑得还没回过气:我觉得他现在已经不是在泡妞了。他是在赌气。
啊?林星辰虚心听讲,郑军艺微笑道:开始也许只是想追着玩玩,以为手到擒来,想不到却碰了一身灰。依大总裁的个性,当然不能轻易罢休,追到天涯海角都要追到手。
噢,原来是输不起。林星辰怪怜惜的样子:按你的说法,他现在受了多少屈辱,将来就得讨回多少尊严。我说大总裁,到时候你得手下留情才好,人家是个好女孩来的。
陈孝言那张俊脸白了又青,严肃得让两只取笑的渐渐没了想法。
他不得不严肃啊,差点把小舅子送进监牢,这个祸如何补?
第二天晚上,陈孝言拖着张心越的手来到旺区的一间酒吧,这间酒吧比他们前一晚去的d-br更加昂贵而又热闹,长长的吧台隔开一个装修雅致的舞台。
陈孝言点点头:这间比d-br格调高级多了,你弟弟也算是人往高处。
她在他的身边坐下,不安的东张西望:你是说,芒果今晚会在这里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