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陈孝言能做这个执行总裁,皆因得到陈老爷子的大力赏识,但陈老爷子向来凡事留一手,他只给了陈孝言权力,但仁梓的股份还在他的手里握得紧紧。
一来是对年轻的孙儿还不放心,二来也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仁梓集团的未来走向。
如果,陈昆最后得到谢青富手上的仁梓股份,对陈孝言在集团的占股份额来说,会是一个重创。
张心越出身财务,对这种投资市场和股权纷争有一定的认识。因而对这件事,非常紧张。
张心越一边看着骆欣怡仔细阅读文件,一边奇怪的问:骆总把仁梓集团的股份换给陈昆,这不太符合你的利益啊。
怎么说?骆欣怡微笑望着她。
雪巧不是喜欢陈孝言吗?我不懂行,也觉得,这股份不管是陈孝言还是陈昆,都是很重要的。你这个时候送给陈昆,陈孝言知道了,会不会迁怒于雪巧啊?
可是……这是青富的意思。他觉得我在酒店管理方面有心得,能得到仁梓酒店的股份,和他们合作,能进入仁梓酒店的管理,对我的前途影响很大。男人送我礼物,我总不能嫌三嫌四。
也对。幸好谢青富手上共有3%的仁梓的股份。他把这1%给了你,正常来说,另外的2%应该会给谢丹艳。那么,面对手拥2%的股份的谢丹艳,陈孝言应该……
张心越把话说到这儿,骆欣怡已经相当的明白。谢丹艳本来就与陈孝言青梅竹马,如果还加上这2%的股份,的确是胜算较大。更何况,如果陈孝言得知,谢青富因为自己才把2%的股份换给陈昆,说不定就要迁怒谢雪巧。
怪不得,前天陈孝言本来兴高采烈的约了谢雪巧去温泉区度假,结果却在大晚上把谢雪巧一个人晾在别墅酒店内,人影都见不到。
难道,陈孝言早已经知道了合约的事宜?因而,才迁怒了小巧?
张心越认为,能让骆欣怡暂时延迟交换仁梓股份的念头,她实在是居功至伟。一路沉思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新男朋友邀邀功。
仁梓办公室内,林星辰眉头紧皱:要是让陈昆拿到那1%,对我们来说,会比较头痛。
陈孝言站在窗前,修长的身影被窗外射进的残阳笼罩:陈昆不可能会把这么重大的事情泄露给张心越的。
你是说,陈昆知道你的张心越的关系?
当然,他曾经在心越的手上买下我的表,又故意在我面前气我,很明显他是知道我和心越的关系的。
郑军艺动容道:这样说来,陈昆是明知你和张心越的关系,而故意安排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目的是……
林星辰恍然大悟:目的是,要通过张心越的口把他想你知道的事情通知给你。
正确。郑军艺眉头皱得更紧:可是,他把这事儿透露给我们,却是为什么?
不想了。陈孝言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新收到的信息,眉开眼笑。
林星辰摇摇头:我说陈大老板,我们那么紧张谢雪巧手上的1%,却有没有想过,谢丹艳手上也有她老子的2%啊?
郑军艺笑得鬼鬼的:你这边与心上人谈情说爱,谢丹艳要是受不了,这一气之下掉转枪头对付你,帮助陈昆。你……
丹丹不会的。
哈哈,嫉妒是会烧灭一个女人的理智的。正所谓,爱得越痴,恨得越深。你和张心越同居……
陈孝言:我们没同居。
什么?林星辰和郑军艺同时大喊。陈孝言弱弱的向后退了一步:阿越说:我和她的关系很病态,没相爱过,便同居了。忽略了男女相处相恋最有魅力的过程……
什么过程?
谈恋爱……即是拍拖的过程,即是吃饭、逛街、看戏、牵手、晒月光……陈孝言一边说,一边拿起外套穿上:你们慢慢加班,我去……拍拖。
林星辰望着陈孝言的背影,很无语的问郑军艺:他就那么好命?关键时候,张心越就安静的淡出,只拍拖,不同居?
郑军艺微笑摇头:他是命好,还是脑好呢?
难道你也觉得:张心越是被装入了套,受骗上当,还欢天喜地的与他搞地下情?
谁知道呢?
金辉影城的门口,并没往日的人影幢幢,张心越噘着嘴巴,瞪着从电梯口冲出来的男人,气呼呼的:第一次约会,就迟到?哼……
别气,别气啊!陈孝言拉她的手,拖到售票点,她甩开他的手:票早就买好了。都开场10分钟了。
张心越极无奈的抬头看陈孝言:这么悲伤的剧情,我却哭不出来。
啊?
讨厌嘛,爆米花。
陈孝言向侧边望了一眼,捉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不想忍了?
忍无可忍了。她指着屏幕轻轻跺脚:你看,都听不到……
这一对,从一开场便捧着爆米花狂吃,好不容易才等到她们把那一大桶爆米花吃光,却想不到,那货,居然又取出一包瓜子……
整个剧组辛苦营造的音响效果,被嚼爆米花的声音毁得人仰马翻。
张心越已经忍不住用指甲掐陈孝言了,陈孝言苦巴巴的瞅她:又不是我,你掐我干嘛?他仰头长叹了一声,冲着张心越极无奈的道:要不,我们还击?
打架?不要了……张心越连连摆手,在公众场合还是忍一忍吧。这戏院又不是她们自己的。
陈孝言二话没说,突然就把张心越拉到怀里,
他在耳边坏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闭上眼睛佩服某人的恶趣味,无奈的配合他的奇人之道。因为,奇人之道用得太狠,他亲她亲得越来越起劲,乃至后面的剧情她看得不明不白。
在人头涌涌之中漫步走出影城门口,在紫红色的炫目灯光下,张心越才发现无数的目光在向她们行注目礼。
貌似是黑暗中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以手指着她,极不屑的藐嘴:哼,要亲就回家亲啊!又不是葡萄,能亲一晚上,还能亲得轰天响,呸……i服了you……
明明是你们吵……
我们只不过亲了一会儿,你们可是吃了两桶爆米花的啊!!
张心越刚想据理力争,却发现门口一道道责备的目光向她扫来,她恍似听到有一个声音在空中循环回响:
哼,真是没文化。
胸口被捶到咳嗽的陈孝言凄苦的望她:阿越,我要内伤了。
都是你,亲什么亲?上辈子没亲过吗?
啊,对啊,肯定是上辈子没亲够,所以这辈子我才这么喜欢亲你。要不就是……他作深思状:你上辈子总是亲我,欺负我,这辈子我只好亲你报仇……一句话说穿了,你上辈子欠我的。
她望天,表示认同:对,我就是上辈子欠我的。
那好,快还债。
被拖着往一间酒店门口走的女人警觉的止住脚步:喂,陈孝言,你想怎么样?
陈孝言把张心越送回了张芒处,便回到陈家大宅子。自从与张心越闹翻后,他便常常回老宅过夜,哄得郑少芸相当的开心。
陈老爷子却不以为然:“最近是长记性了,晓得常回家吃饭。只怕有一天,翅膀再长硬一点,又要飞出飞入,10天半月都见不了他一面。”
“爷爷……你冤枉人。”陈孝言有些害羞的低头,郑少芸推了推他:“阿爸说得对,即使仁梓的工作再忙,也得常回家看看,哪能为了工作把爷爷都冷落了?”
“你们一直唠叨我:什么年轻人就要以事业为重,现在又怪我?”陈孝言“呵呵”的笑了两声,抱着妈妈摇了两摇,郑少芸登时就喜笑颜开,连带陈老爷子都舍不得再责怪。
在一派和乐融融中,陈老爷子指示:“小孝言,送丹丹回家。”
谢丹艳微笑着与陈孝言相偕而出,经过大院子那清澈的喷泉边,她微仰头:“还没和她重归于好?”
“和谁?”
“哼,明知故问。”谢丹艳努嘴,他失笑:“张心越?她一向任性,我只能学着习惯。”
“唉,她不管怎么样,你好像都能习惯。”
“也许吧!”
“前阵子你总不理我,是不是因为上次她打了我,惹恼了爷爷?而你就生了我的气?”
望见谢丹艳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陈孝言微叹气:“明明是心越打了你,我要怪也是怪她,怎么可能会怪你?”
“那这段日子,你为什么不搭理我?”她委屈得用脚踢旁边的假山石子。
“工作真的很忙,而且,张心越三天两头的就闹上一场,唉……”他苦笑:“老实说,这阵子我很狼狈。”
他烦恼的皱着眉头,自己以手指轻轻的压了一下眉梢。谢丹艳定定的把他望着,这个她望了将近10年的男人,俊俏的眉眼之间,稚嫩越来越少,刚毅则越来越浓。而在他一向潇洒的笑容下,今天的她却能读到那一丝淡淡的忧虑。
是因为她吗?三天两头的和你闹一场,而你已经开始不堪重负了吗?
她伸手想牵他,他却突然迈开脚步,夜风中传来他略沉重的嗓音:“陈昆即将得到你们谢家的部分仁梓股份,我不大在乎,但妈妈肯定会很不高兴。她要是发你脾气,你不要伤心。”
“什么?仁梓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