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如果病人恢复得好的话,也不一定!”
“医生,我不要听到你这样的答案,你就说,她的脑袋,你们这里有没有能力救助得完全康复!”凌宇有些火了,坏脾气的质问起来。
医生叹息了一声,“抱歉,我们这里的医术有限!”
“那你说,她除了脑袋有后遗症,身体还有没有受伤?”
“身体情况良好,这你放心!”
凌宇沉着脸拉开了医生的门,走到桑伊的病房时,他立即将帕克叫了出来。
帕克看到他脸色无比难看,急忙问,“凌宇,她到底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帕克,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到你美国的讲师,你以前跟我说过的国际脑科专家,我想带桑伊去美国检查!”
“这么严重,好,我马上帮你联系,刚好现在那边的时差是白天!”帕克听到,立即开始付诸行动。
当终于联系上国际脑科的专家后,已经是三天后,而这三天,桑伊居然都没有醒来,这是让医生所不能理解的,根据医生的判断,她不愿意醒来,可能是和她个人的意志有关。
而凌宇已经等不及,他将皓皓和优优全部安排给丸子和帕克后,就直接带桑伊坐自己的私人飞机飞去美国。
机场时,皓皓哭喊得让所有人都心碎,凌宇突然将小家伙的头按在胸口处,并用低沉却坚定的声音对哭闹中的小家伙说,“不要哭,妈咪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回来!”
他的话,似乎特别有力量,特别有威信,果然,皓皓没有再哭了,他定定的看着凌宇的脸,只是**着嘴角。
被帕克抱着的优优似乎也特别懂事,伸出小手去给皓皓擦脸上的泪水,虽然她说不出话,但是她知道,爹地这次离开她,是为了救回皓皓的妈咪,所以,她会乖乖的等待着爹地回来。
转身回去的时候,丸子抱着皓皓,帕克抱着优优,两人均是沉默不语,而皓皓似乎看懂了他们的心思,开始小大人一般的安慰着他们两个,“帕克叔叔,丸子阿姨,你们不要担心,叔叔说了,他一定会将妈咪平安的带回来,我相信叔叔!”
帕克和丸子听到,纷纷望了对方一眼,看着这酷视桑伊和凌宇的一对小娃娃,他们想,他们应该都明白了,希望早一日,他们一家人能真正的团聚,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飞机上,凌宇怎么也不肯将桑伊放在床上,他一直紧紧抱着她,不肯放手。
最接近夜空的地方,头顶着的是满眼的星光,凌宇眼眶潮湿的看住沉睡中的桑伊,终于在一个人的时候,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你这个笨女人,我命令你一定要醒过来……”
美国,纽约,几乎全世界最权威的脑科医生在帕克和凌宇的运作之下,他们此刻正紧张的对桑伊进行着各项检查。
凌宇站在手术室外面,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脚步,秘书陈一直陪在他旁边,见他来美国一周了,几乎都没有合眼,一直这样紧绷着的状态,他真怕他因此会崩掉。
“凌总,休息一下吧!别担心,桑小姐会没事的!”秘书陈安慰道。
凌宇抱着双肩,却只是低头问,“有烟吗?再给我一支!”
“凌总,你已经连着抽了两包了!”秘书陈指了指地上的烟蒂,有些无奈的说。
“给我,废话那么多!”凌宇火了,瞪着充血的眸子大吼了一句。
秘书陈无语,只好掏出香烟递了过去,凌宇接过香烟,一个人蹲在地上神色落寞的抽了起来。
当手术室外的灯光终于熄灭,凌宇随即疯狂的奔向手术室门口。
“医生,请问病人情况怎么样?”金发碧眼的医生一出来,凌宇随即就用流利的英文问。
医生拍了拍凌宇的肩膀,安慰道,“手术非常成功,主要是病人脑袋内有淤血压制脑血管,现在已经没事了,应该两天内,她就可以醒过来!”
“是真的吗?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凌宇声音哽咽的问,情绪太过激动,他都有些快语无伦次了。
“凌先生,你还不相信我最优秀的学生吗?”略微有些苍老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凌宇回头一看,帕克在美国进修的导师,享誉国际的脑科医生杰斯卡已经微笑着从金发碧眼的男子身后站了出来。
凌宇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激动,他上前一步,紧紧拥住杰斯卡的肩膀,低声哽咽道,“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只是我太开心了!”
“没事,桑小姐的问题本来就不大,以后不要再刺激她就可以了!”老医生拍着凌宇的肩膀,安慰道。
桑伊被推出来,面容恬静,终于好像没有了那种病态的苍白感。
凌宇猛地上前追了过去,几乎是用胸腔里挤出的力量来叫换着她的名字,“桑伊--”
杰斯卡在身后看着这个痴情的年轻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秘书陈上前,将杰斯卡送到休息室时,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医生,之前在国内说桑小姐有可能会有后遗症,会失忆,现在?”
杰斯卡挑了挑眉,笑意盈盈的道,“这是国内医生的话,到了我这里,全部不作数,你让凌先生放心,桑小姐绝对任何后遗症都没有!”
“真的?”秘书陈太开心了,终于,他的BOSS不用隐忍得这么辛苦了,他太担心,连他这个私人秘书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病房内,凌宇安静的坐在桑伊的病床前,她的脸又瘦了,眼眶深深下陷,长长的睫毛下是浓郁得怎么也化不开的阴影,还有昔日红润的双唇,此时也是固执的紧闭着,带着一丝绝决的白,娇弱得让凌宇的心狠狠的疼了起来。
也许是太开心,也许是太心疼,总之,这一刻,凌宇坚硬的心房终于开始慢慢的崩塌开来,那些坚硬的触角终于碎成了一地。
两行炙热的泪滚落在桑伊的手掌处,凌宇紧握着她的双手,用力的捂在自己的胸口处,终于,他实在熬不住,伏在桑伊的病床前呜咽的哭出声来。
他一直不肯承认,对这个女人,他有太多的愧疚和不舍,他一直不愿意,让自己去想起那些过往,他一直不愿意告诉自己,他的心早就遗落了,在五年前的那个初见的晚上,因为他冰冷的身体,终于在她的怀抱里找到了最渴望的温暖,只是,坚固如他,怎么舍得如此交付出自己的真心,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