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浮欢看着秦琅的时候,秦琅亦在看着她。
许是习惯了她男子的扮相,乍一看除了英朗俊秀之外,竟还有一种不出的妖娆和妩媚。
那种风情不是外表的打扮,而是骨子里的,是举手投足流泻出的,想要拦都拦不住。
尤其被她那双明亮璀璨的眸子瞧着,心跳都漏了一拍。
秦琅索性别开眼,转头对守门的侍卫道:“处理营房军务,耽搁了些时间。”
“将军太操劳自己了,有些无伤大雅的事,交给属下们去处理就可以了,何必事事亲力亲为呢?”
话间,守门的侍卫上前打开了门锁。
柳儿见状,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顾温浮欢的阻拦,径直上前问道:“喂,你这个侍卫很嚣张嘛!刚刚还戌时落锁是宫里的规矩,谁来了都一样,怎么这会儿开门就开门了?”
侍卫瞟了柳儿一眼,道:“秦将军不一样!”
“他凭什么不一样?”
柳儿扯着嗓子吼完,似是觉得不妥,于是转头对愣在一旁的秦琅:“秦将军,奴才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完,转回头继续同侍卫理论。
“不行,你得把话给我清楚,凭什么他不一样?我们又不是没有出宫令牌,你这样区别对待,你的上级知道吗?”
侍卫被她问的一头雾水。
秦琅清了清嗓子道:“我就是他的上级!”
“别插嘴,我没问你!”柳儿头也不回的道。
被一个仕官这么,秦琅脸上一时还真有些挂不住,而那名侍卫见柳儿对秦琅态度这么恶劣,顿时也火了。
“你怎么能用那种语气和我们将军话呢?”侍卫不满道。
“我用哪种语气话了?我这么话,还不是被你气的?”柳儿不甘示弱的回嘴。
眼看着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温浮欢索性也不管了,趁着没人注意,偷偷从半开的大门里走了出去,顺便把秦琅也拉走了。
两人沿着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甬道,并肩往前走。
月光把他们的影子也拉的长长的,远远看去像是要纠缠在一起,一生一世般。
“听长孙黎的命算是救回来了,只是神智仍有些不清醒,总叫嚷着有人要杀他;长孙荻更是每日闭门不出,尽管如此,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却从无一日消弭……她此生怕是难以觅得佳婿了!”温浮欢幽幽的开口。
她突然站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秦琅。
“你可觉得……我可怕?”
“嗯?”
“旁人,我或许不会同他们,可我总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我想告诉你,愿意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调换了李奕晫和我的酒杯,是我打晕了长孙荻,把她送去了李奕晫的寝殿,也是我……扮作李奕晫,刺伤了长孙黎!”
她望着秦琅,一字一句的问:“你可会觉得,我可怕?不,可怕还不足以形容,应该是歹毒,心如蛇蝎……”
秦琅突然伸手抱住她。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