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太过镇定还是问心无愧,闵王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府上的下人竟然还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温浮欢和闵王也是一样。
在长孙桀带着人到闵王府各处大肆搜查之后,闵王仍旧靠躺回贵妃榻上,继续阅看竹简上剩下的内容。
温浮欢则把绣到一半的并蒂莲花递给他看,笑问道:“王爷可还喜欢这个花样子?”
闵王细细端详了一番,目光疼溺的道:“欢儿绣什么,本王都喜欢!”
温浮欢一阵羞赧,脸颊绯红一片,继续埋头刺绣。
被长孙桀留下来监视闵王和温浮欢,以防他们谋逆之事败露后逃跑的人见状,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瞧他们俩这悠然自得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谋逆的人吧?
想归想,他们还是小心监视,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另一方便,长孙桀那里有了青螺这个认证,自然不由分说的去了她所说的藏匿了黄金和龙袍的小院落。
虽说白天和晚上光线不同,而闵王府附近的院落又多有相似,但青螺还是没有花费多少力气,便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昨儿晚上的地方。
她来到房间里,找到了供奉佛像的佛龛,照着昨晚的方式扭动佛像。
密室很快又出现在了面前。
这下,不仅她放下心来,连长孙桀都松了口气,命令属下燃起火折子,挨个进入密室中。
就在他们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密室倒是有,但是里面放着的根本就不是青螺所说的盛满了金条的大箱子和什么绣工精美的龙袍,而是一坛接一坛高高摞起的酒。
酒坛上都封着泥胎,看得出来存放了有些年份了,不像是临时搬来的。
“这、这……”青螺一脸愕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长孙桀则一脸怒容的瞪着她,质问道:“这什么这啊?龙袍呢?黄金呢?怎么全都变成酒坛子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青螺立刻垮下一张脸,哭丧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这里面明明是有龙袍和黄金的!我昨晚看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怎么会……”
“你问我?我问谁去?”
一想到闵王方才声色俱厉的话,长孙桀就禁不住脊背发寒,沉声道:“青螺,你最好给我把黄金和龙袍找出来,不然我出了事,你也别想好!”
青螺被他吓得一哆嗦,慌忙道:“也许、也许是我找错了,这附近的院落长得都很像,找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别的地方找啊!”长孙桀吼道。
“是!”
青螺硬着头皮应了声,急忙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好歹是一朝王爷的府邸,闵王府光大大小小的院落就不下数十个,更别提还有东、西和北面三处厢房了。
长孙桀带人搜了一两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
他实在走不动了,便派人继续搜查,自己则回到前院的花架下。
闵王和温浮欢还在原地一坐一躺,模样十分悠闲。
不同的是,闵王手里的竹简换成了一杯清茶,而温浮欢也放下了绣花的绷子,正在认真的烹煮茶水。
见到长孙桀过来,闵王微笑请他落座,温浮欢则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长孙大人跑了这么久,想必也渴了吧!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