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已经知道,被我重伤的白大褂叫木原。
纱织说的对,他是一名真正的医生。
我虽然有些内疚,但还是对他和纱织说:
“我一定要带她走,但不是现在。相信我,离开这里,我们会给她提供更好的医疗条件。
现在我还要去找另一个人,在我回到这里前,麻烦你们继续照顾她。并且准备一些东西,让我能安全将她转移。”
我没有给两人反对的机会,转向郭森说:“你也留在这里,保护好他们。”
“你一个人去找欧阳若?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我拿出两道在中医科画的符纸递给他,“把这个带在身上,你就只当是护身符。其他的,你随机应变,可以处理的。”
临出门前,郭森又问我关键时候能不能用枪。
我说之前当我没说,只要有需要,他可以随便动用任何具有攻击性的器械。
不能动枪火,只限于郭森本人的配枪。
这个郭森,只是他的‘克隆体’之一,身上所有的物件都算是属于这里,任何行动和邪阵外现实的环境都不会有交集,也就无所谓动枪械了。
出了病房,纱织还是跟了出来。
“那孩子被送来后,经过治疗,已经稳定了许多。木原可以照顾她。这里,你不熟悉,要找人,我,帮你。”
她说的是事实,想要找人,首要的就得是熟悉环境。
而且经过刚才短暂的混乱后,我再次窥探,我的‘克隆体’竟然少了两个。我不知道原因,但是这也就意味着我更加缩小了搜寻范围,减缓了达到目的进程。
除了纱织,另外六个医护我已经见到了两个。我问她其余人现在都在哪里,还有医务所里还有没有其他病人。
纱织说:“今天晚上,就只有我和木原、广野值班。父亲和他的助手昨天被请去外地出诊,要两天才能回来;另外两个同事都各自回家了。因为最近战线推移,军队已经离开,所以没有伤员被送来,你们的百姓,一般……一般是主动不会来这里的。所以,没有其他住院的病人。”
去外地出诊?
我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对头。
邪阵终究是邪阵,即便是真正的鲸吞之地,也有着固定的空间范围,这邪阵就更局限了。
那又怎么会有去外地出诊一说?
在纱织的指引下,我找遍了二层所有的房间,没有发现任何人。
耐着性子又在一楼找了一遍,查看了所有房间,也都没有发现。
这期间我问过纱织,医护当中有几位女性。
得知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她父亲的助手是女的,而那女助手则是他父亲求学时的同学,是她的阿姨,已经五十多岁了。
我基本可以确定,纱织是活在一个‘单纯’的世界里,并不知道这医务所隐藏的秘密,至于她具体是怎样的生活状态,就只有她本人才清楚。
现在困扰我的疑问之一是——纱织既然是中医科的‘负责人’,之前那个对鬼子兵下命令的又是谁?她在离开中医科后去了哪儿?不在医务所里,难道离开了?难道她和特护病房的女孩儿一样,也是‘外来人’?
这会儿纱织已经帮不上忙了。我让她回二楼病房,她却对我十分的依恋,像是生怕我会离开她一样,不肯去。
无奈,我只好带着她又回到了中医科。
进门后,我先是看了一眼那个古怪的柜子,没有立刻探寻。而是走到字台后,拿起一支毛笔递给她,让她写了两个字。
之后,我问她配药柜上的标签是谁写的。
我大致看出,所有标签都是一个人写的,而且应该是女性。纱织的毛笔字虽然娟秀,但一定不是写标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