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说,那应该是她父亲找人写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写字的是谁。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如果纱织在我身边,我很可能就一直不会再见到之前来这里的那个女的。
纱织走到配药柜一侧,看了看我,蹲下身拉开最下层一格,竟又拿出一把锃亮的南部十四式。
她走过来,把枪递向我,“这个,给你,防身。”
“你还有多少把枪?”
“就只有两把。这是父亲给我的,父亲很疼我,让我防身用的。”
“那你就把它带在身边吧。”
纱织帮我,是因为把我当成了她的男友。
我虽然不是存心利用她,但也没有跟她说明我不是。
我不能再接受她的赠予,否则就真成利用感情的‘拆白党’了。
走到柜子前,我先是从外观打量。
同样是中式实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试着搬动柜子,不出意料,纹丝不动。
打开柜门,再次仔细查看,仍是看不出蹊跷。
我想了想,回头问纱织有没有针之类的细长物品。
她从身上掏出一根竹管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看,一掌长的竹管只有拇指粗细,应该是经常被摩挲把玩,已经包浆了,通体透着暗红的油亮,倒是很有点让人爱不释手。
但这绝对不像是什么老物件,因为上面刻了两个现代的汉字——金鳞。
我拔开塞子,里边居然是针灸用的银针。
纱织幽幽地说:“我一直都贴身收藏,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唯一的礼物。”
我叹了口气,再不想继续含糊其辞,试着问:“金鳞,是你男朋友的名字?”
纱织红着脸看着我,眼神渐渐透出些许暧·昧。
我很快反应过来。
她男朋友的确是叫‘金鳞’,但那家伙就算不是流8氓学生,至少平常也不是个多正经的人。估摸着类似‘这个姿势很适合’之类占便宜的话平常没少对纱织说。
正因为这样,‘金鳞是你男朋友的名字’,在纱织听起来,反倒成了调-情了。
眼看弄巧成拙,我索性放弃了解释,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从底部的缝隙插了进去。
围着底板绕了一周,终于有了眉目。
底板周围没有阻隔银针的榫卯,底板才是入口!
想明了这一点,却仍然找不到开启暗门的机关。
思索片刻,决定进到柜子里切身感受一下。可能换个位置会有所发现。
但结果却让人失望,进到里头,也还是没找到蛛丝马迹。
纱织从刚才就愣愣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这时终于忍不住说:“你不是要找人吗?怎么玩起‘捉迷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