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还没有卧榻在床的时候,曾经在章闻仲的书房见过,能入的章闻仲书房的人,与他的关系从来都不是简单的。
一瞬间冯绮雯只觉得脑子仿佛被雷惊了一般,从脚底凉到头发丝。
这么快,她还没开始,章闻仲已经再次动手了。
眼中冷意跟着蔓延出来,一旁的冯万伦瞧着,忍不住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冯万伦的声音,冯绮雯这才回过神来,随后对上冯万伦的视线,刚刚眼中的冰冷和肃杀此刻也退了下去:“哥,昨个掳走我要毁了我的便就是章闻仲,这个人我曾在街上见过他与章闻仲在一起,今日只怕是有备而来的。”
听着冯绮雯的话,冯万伦先是一愣,随后面上带着怒意:“邢霖跟我说最近京中闹贼,怕是那些打家劫舍的掳了你,我还以为是真的,没想到是章家那小子!”
冯万伦越想越气,当即就要走,被冯绮雯轻声唤住:“哥哥,你这是要去哪?”
“找那小子算账去,竟然敢欺负你,当真以为我是死了么!”冯万伦说着话,眼睛都红了。
见此冯绮雯叹了口气:“也不怪邢霖不告诉你,哥哥遇到事情若总是这般冲动,迟早是要出大事的。”
瞧着冯绮雯面上带了几分愠怒,冯万伦不敢动了,站住身子。
就见着冯绮雯一直盯着跟沈虎纠缠的人,耷拉着脑袋凑上前:“你莫生气,我不去就是,只是你一直盯着这人作甚?”
“刚刚不是与哥哥说了,这人我曾瞧过他跟章闻仲在一起,看着样子还是相熟的。哥哥好好想想,昨晚上我才出的事情,今个梁家来定了这么大一匹平日里不多卖的料子,现在又有人上门寻事,哥哥就不觉得奇怪么?”
闻言冯万伦点点头:“我觉得更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寻事最多不过在咱们店里打一架,咱们占着理,也惹不出多大的祸患来。那章家小子连你都敢掳走,这般动作岂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是啊,冯绮雯何尝不是看不懂,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那边沈虎别瞧着脾气暴躁的很,却是难得没有半点的火,今日就如同棉花一般,不管这贵公子怎么闹,他就是一张笑脸一句话,要么就这残次的料子,要么就等些日子。
好半晌给人送走了,这才把那匹料子给了长福,朝着冯绮雯走过来。
“小姐,这人来的目的怕是不简单,还有梁家这料子有些蹊跷。”
冯绮雯点点头,拿起一旁的笔,在旁边裁好的纸上写了几行字随后折好递给沈虎:“你去寻一下邢家的人,让他们将这封书信交给邢珅。”
沈虎闻言接过书信,也没问,直接转头出去。
冯万伦瞧着忍不住挑了挑眉:“你这是要做什么?”
冯绮雯闻言只是看着账本,声音很轻,却是叫人忍不住觉得一阵森寒:“咱总不能一直叫人这么欺负着,既然他章家如此咄咄『逼』人,若是不给他一点好看的,岂不是叫人轻瞧了。”
说话的时候,手中的动作却是没停。
冯万伦见着冯绮雯如此,自己心中都慎得慌,这种场面他就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庐州听到那些个叔伯婶婶欺负杨氏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模样。
随后带着人直接将那些叔伯婶婶家全都砸了一通,那叫一个惨烈,就是他这般混的人也没敢这么干过。